他俯在她耳边,气息冰冷如蛇信,"把裴嬴川的一举一动,都告诉朕。"
云珈蓝蹙紧双眉。
殿内熏香忽然浓烈起来。
"陛下就这么忌惮王爷?"云珈蓝问道。
"忌惮?"裴天佑把玩着药瓶,突然将它悬在烛火上,"朕只是好奇,当你在他和性命之间选一个时......"
瓶底被烤得"噼啪"作响。
"会怎么选?"
云珈蓝莞尔一笑:“陛下,你这个问题问得就不对了。”
裴天佑出声道:“哦?”
云珈蓝道:“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。王爷的命矜贵。但在臣妾心里,是什么也比不过臣妾自己重要的。”
“我只会选我自己。”
裴天佑闻言,愣了许久,忽而一笑。
“但是,”云珈蓝继续道,“此事事关重大,还请陛下给我考虑的时间。”
裴天佑沉吟,许久,笑道:“可以。朕先赐你一瓶解药,可维持一个月的时间。若你在这一个月内想清楚了,做朕的眼线,咱们的交易就继续。”
说罢,他将小瓶交给云珈蓝。
“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