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延安的路,比周淮安想象的更为漫长且艰辛。_比!奇*中?雯^枉* _耕?新·蕞?哙/黄土高原的沟壑纵横,尘土飞扬,即便是乘坐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“略显奢侈”的边三轮摩托车,也颠簸得他七荤八素。幸好系统出品,质量过硬,几次险些抛锚的小意外,都在他悄然兑换的几个关键零件和一点点“万能润滑油”的帮助下有惊无险地度过。
越是接近延安,周淮安心中的那份崇敬与好奇便越发浓烈。与根据地摸索阶段的“野蛮生长”不同,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独特的秩序感。简陋的窑洞,朴素的衣着,却掩盖不住人们眼中那份对理想的执着和对未来的憧憬。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昂扬向上、求知若渴的氛围,街头巷尾的黑板报,窑洞大学的朗朗读书声,都让周淮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振奋。
抵达延安的第三天,周淮安受到了总部首长的亲自接见。在简朴的窑洞办公室里,没有繁复的礼节,只有温暖的油灯和开诚布公的交流。面对着传说中的领袖人物,周淮安有些许紧张,但更多的是一种见到引路人的踏实感。
他详细汇报了根据地的发展情况,从兵工厂的“边区造一式”迫击炮试射成功,到野战医院的标准化建设和中西医结合的尝试,再到运输队克服重重困难为兄弟部队输送物资的壮举。他重点介绍了各部门遇到的实际困难,比如技术人才的极度匮乏,医疗物资的捉襟见肘,以及对外部情报的迫切需求。
“你说的这些,都是我们各根据地普遍存在的问题啊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”一位戴着眼镜、气质儒雅的首长听完,目光深邃,“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在敌后拉起一支队伍,还搞出了自己的迫击炮,很了不起。”
“主要是依靠群众,还有一些……嗯,特殊的渠道。”周淮安斟酌着词句,依旧沿用了之前的说法,“我们想方设法从白区、甚至敌占区获取一些必要的物资和技术资料。情报工作,是重中之重。”
几位首长微微颔首,他们或许对这“特殊渠道”的具体内容有所猜测,但更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成果。在这个艰苦的战争年代,结果往往比过程更能说明问题。
谈话的重点,很快转移到了药品问题上。“周淮安同志,你之前提到的,那种能够有效控制伤口感染,大幅提高重伤员存活率的特效药……可否详细说说?”一位负责卫生工作的首长目光灼灼地问道。
周淮安心中一动,知道关键时刻来了。他从随身的挎包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瓶子,里面是几支金黄色的盘尼西林针剂。“首长,这就是我们目前能够少量得到的‘盘尼西林’。在根据地的野战医院,我们用它救治了数十名重伤员,效果非常显著。以往很多因为严重感染而牺牲的同志,现在有了它,就有了更大的希望能活下来。”
当周淮安详细描述了盘尼西林在战场救护中的神奇效果,以及它如何将一名濒死的战士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实例后,窑洞内的气氛陡然一凝。~2`芭\看′书+旺` ¢追¨最.新`璋?节`几位首长和医疗负责人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,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和狂喜的神色。
“这,这简首是神药啊!”那位卫生首长激动地站了起来,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周淮安递过去的一支样品,“如果,如果能有足够的这种药品,我们能少牺牲多少好同志!”
主席轻轻叩击着桌面,目光深远:“淮安同志,这种药品,它的来源……可靠吗?产量如何?”
“来源……极为困难,产量也极其稀少。”周淮安实话实说,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,“目前我们得到的,都是通过非常规手段,九死一生才弄到的一点点。想要大规模获取,几乎不可能。”
尽管如此,盘尼西林的存在本身,就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,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巨大的希望。
接下来的几天,周淮安在安排下参观了延安的几处重要单位。他去了著名的茶坊兵工厂,看到了工人们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,用土法炼钢、制造步枪和手榴弹的场景。那里的技术员和老工人,虽然工具落后,但那种钻研精神和不屈不挠的意志,让他深受触动。他还参观了延安的中央医院和医科学校,与那里的医疗专家进行了深入交流。延安的医疗条件同样艰苦,但他们在人才培养、病例研究和防疫工作上的系统性和前瞻性,远非他的草创班子可比。
周淮安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根据地“土法上马”结合“关键技术引进”——当然,后者被他巧妙地归结为“缴获图纸”或“高价购买的零星资料”—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