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度母画像说:“酒店也供奉度母神,有什么讲究吗?”
“这是西藏唯一一家把度母当作财神供奉的酒店,如果一个单身汉经常来吃饭,就会有你们俗人说的艳遇。”
“看来我不该来这个地方。”
邬坚林巴笑道:“恰恰相反,你最应该了。你守望到明天下午,就会有一位白度母一样的姑娘来这里吃饭,她可以是你的下一个法侣。”
“我对梅萨以外的任何姑娘都不感兴趣。”
“她说她前世是仓央嘉措的情人,她叫索朗班宗。”
智美噌地站了起来:“仓央嘉措的情人?你怎么认识她?”
“她从拉萨来昌都已经半个月了,专门来这里等一辆jeep牧马人,我开着牧马人一过桥头,就被她拦住了。她说是她妈妈让她来这里等的,等她前世注定的爱侣、一个今年夏天去西藏开启’七度母之门‘的人,看来又是一个活生生的掘藏’指南‘。我一直在考虑,是把她介绍给你呢,还是介绍给香波王子,现在看来介绍给你是合适的。你说呢?”
智美醋溜溜地说:“你应该介绍给香波王子,他喜欢阔爱,比我多情。”
“正因为此,不能介绍给他。用情泛滥的人不会是最后的掘藏者,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。”
智美坐下说:“怎么证明她真的就是仓央嘉措情人的转世呢,就凭她说?”
“你自己来证明,如果你情不自禁爱上她,她就一定是了。”
智美没再说什么,一口一口喝着奶茶。
邬坚林巴起身要走,说是要去看看他的老朋友强巴林寺的首席大喇嘛森朵才让。智美要了酒菜,慢慢吃,慢慢喝,直到深夜关门。他去楼上开了房间,睡到第二天早晨,然后又来到把度母当作财神供奉的地方继续守望。下午两点,白度母一样的女人娉娉袅袅地出现了。
智美倏地站了起来。
一个白色仙女装的女人走动着到处看看,最后眼光落在了智美身上。智美笑着,招了招手,正要走过去,就见端庄秀丽的白衣女人神情一暗,转身走了。
智美愣了片刻,喊一声“索朗班宗”,追了出去。
索朗班宗转瞬不见了,就像稍纵即逝的音符,豁然一亮,便天籁归天。智美追出澜沧江酒店,前后左右地寻找,哪儿也没有。酒店前的马路上,甚至都看不到一辆可疑的汽车。难道是我眼花缭乱了?思盼心切产生幻觉了?他沿着门边往前走,突然发现酒店外观一壁华彩的妙莲祥螺、金瓶宝伞原来是一扇扇可以开启的门。他推门进去,只见一弯月梯盘旋而上。他沿着月梯往上走,来到一个扎着几顶夏季帐篷的平台上。平台连接着山脊。山脊的腰里,延伸着一条马路。马路上有一只乌鸦,那不是乌鸦,是一辆远去的黑色轿车。他跑上山脊追视着轿车,轿车通过了昂曲桥。
索朗班宗走了,一见他就走了,为什么?智美迅速回到澜沧江酒店,告诉经理,他希望租一辆去拉萨的越野车。
经理说:“你有担保吗?最好是昌都人。”
智美说:“有,强巴林寺的首席大喇嘛森朵才让。”
经理拿起电话说:“那我要落实一下。”
智美知道一落实就完蛋了,他不过是听邬坚林巴提到了首席大喇嘛森朵才让,便随口说了出来。他赶紧离开,忽听经理在后面喊:“不租了?”原来是森朵才让答应担保,居然,一定是邬坚林巴起了作用。
一个小时后,智美钻进了一辆切诺基。
切诺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追上索朗班宗的“乌鸦”。“乌鸦”是一辆出租车,智美一看就知道,是车主给一辆其他颜色的雪铁龙上了黑漆。黑色神秘而庄严,它在西藏,比红色更吉祥、更壮美。
已经到达波密县扎木镇。秀丽的风景让索朗班宗停车走进了路边树林,等她握着一把野花走出树林时,智美拦住了她。
索朗班宗凤眼竖起:“你是谁?拦我干什么?”
“你是索朗班宗,仓央嘉措的情人?”
她看了一眼他的切诺基说:“你认错人了吧。”
智美说:“看你的眼神你一定是,邬坚林巴让我来找你。”
“邬坚林巴?就是那个开着jeep牧马人的喇嘛?他应该知道,我等待的是牧马人的车主、一个长头发的男人。”
“你指的是香波王子,他开着牧马人已经往拉萨去了。”智美说完了就后悔,干嘛要给她说实话。又说,“我落在后面,就是为了找到你,走吧,我们坐一辆车。”说罢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