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热泪盈眶。
夜深了,雪花飘飘洒洒,一会儿便铺白了站台。传武和鲜儿在月台上走着,留下两排浅浅的脚印。鲜儿说:“又下雪了。”传武说:“今年的雪,像是特别多。”鲜儿说:“每到年根,雪都挺多。”传武说:“下午,我打电话告诉家里,咱在这儿成亲了,爹娘乐得什么似的,说是晚上,家里也要摆酒席呢!”鲜儿说:“传武,咱是哪一年进的山场子啊?”传武说:“哦,有二十多年了吧!”鲜儿轻轻说:“传武,知道吗?从那时候,姐就喜欢你了。”传武说:“俺也是。”
雪越下越大,传武停下来,轻轻攥住鲜儿的手说:“山场子那阵多好啊。”鲜儿说:“什么都不懂,除了干活,没别的心事。”传武说:“这二十来年跑的,一会儿生,一会儿死。”鲜儿轻轻地靠在传武身上说:“传武,姐真有点累了。”传武抱紧她,轻轻吻着她的额头。雪花静静地飘着。这一刻,他们仿佛重新回到了大雪冰封的雪岭山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