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!先在院子里搭上灵棚,停灵三天,和尚、道士、喇叭班子都给请来,像模像样地给鲜儿办一回。”
传文说:“爹,这好吗?鲜儿可是个胡子啊。”朱开山说:“胡子怎么了?也是官逼民反,天底下为富不仁的主儿太多了,不抢他们两个,穷人怎么活?再说她还是老朱家的闺女呢!”说得传文低下了头。朱开山说:“老大,你和三儿回去吧。爹还有几句话和老二说。”传文和传杰出去了。
朱开山问传武:“一晚上你都没有个话,想什么呢?”传武说:“俺娘说得对呀,鲜儿到了今天,是因为我没照看好。”朱开山拿过瓶酒来,给传武和自己斟上,说:“老二,喝一口,消散消散心头的闷气。”传武抿了一口。朱开山说:“老二,爹有句话一直压在心里,和谁都没说。鲜儿要是不出这回事,爹能把它带到棺材里去。”传武说:“爹,什么话?”朱开山深深地喝了一口酒,说:“爹糊涂啊!当初怎么就死活不让你娶鲜儿呢,这是爹一辈子最大的一件错事。老二,爹问你,到现在你心里头是不是也只有一个鲜儿?”传武点了点头。朱开山说:“爹一时的糊涂,坑害了你,坑害了鲜儿,也坑害了秀儿啊!”传武也喝了口酒,说:“爹,事情过去了,别想了。”朱开山说:“明个儿你去监狱探望鲜儿,把爹这些话啊都说给她听,说爹对不起她,对不起老谭家。”传武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