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儿惊得瞪大了眼睛说:“哎呀,那老掌柜就是传武的爹啊!”镇三江也是万分惊异道:“是吗?!我……朱家爷俩救我两次命,我就是再活两回也报答不了这大恩大德了!我也不报答了!各位兄弟记着,我镇三江的绺子,就是他老朱家的看门狗了!”
他一口喝了酒,热泪盈眶,竟唱了起来:
苦命的孩儿呀,没依没靠,
爹死了娘走道,我热泪滔滔。
一条小命啊,就像断根的草,
南风吹北风刮,大野地里飘。
大爷大娘,你老行行好,
来世我变骡子变马呀,为你家去拉套——
还不抢秋膘呀,哎哎嗨哟……
唱毕,镇三江突然一拍大腿说:“有了!老四啊,叫弟兄们长点儿眼睛,见潘五爷的马帮从山下过,就劫了它。”老四说:“为啥偏劫他家?”镇三江说:“这也是帮老朱家的忙。那潘家没少欺压朱家,咱为朱家解解气!”老四说:“大掌柜的,你瞧好吧!只要是潘家的货,咱就劫,‘花舌子上项(说情进贡)’都不好使!”镇三江说:“对,就这么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