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传武拉住她说:“姐姐,你跟我一块儿走吧。”鲜儿说:“我是大掌柜的人,跟你走算咋回事儿?”传武说:“你放了我,他们能饶了你吗?”鲜儿说:“这就不用你管了!”传武说:“姐姐……”鲜儿怃然说:“姐姐在山上已经待惯了,性情野了,心也野了,哪儿也去不了了——我也不想去。”
传武落寞而去,鲜儿无声地哭了起来。梦里想过千百回的相会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。
鲜儿回了大厅,在门前背了两手,叫过一个喽啰捆了自己。镇三江已醒了酒,神色阴沉地看着自缚双手的鲜儿。
众土匪力劝说:“大掌柜息怒,饶二掌柜的这回吧。”“大掌柜,看在多年的情分上,放一马吧。”“二掌柜是咱二龙山的有功之臣哪!”鲜儿说:“谁放了条子,砍谁的头,这是道上多少年的规矩,不能因为我是二掌柜的,就把规矩给变了。不过,”她让一个匪徒摘了她手腕上的银镯子说,“当家的,这是传武给我的,我得先还了人家,回来,杀呀剐呀任由弟兄们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