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的妹子来了,两个人拱到屋里嘀咕了一晚上了,连饭都是在屋里吃的呢。”大财神说:“好久没看见她了,俺还给她捎了点儿俄罗斯的洋玩意儿,过去看看。”屋里红头巾和鲜儿正说着话,鲜儿抹着眼泪说:“红姐,明天就是传武的三七了,我想给他烧点纸送点钱,省得到了那儿手里紧巴。”红头巾说:“烧吧。唉,你说你们连个夫妻的名分都没有,烧的什么纸?”
大财神挑门帘进屋,高门大嗓地说:“红头巾,怎么猫在屋里不出来见客了?”鲜儿急忙躲到一边。
红头巾说:“哎哟,我当是谁,原来是财神爷到了。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?”大财神说:“不管刮什么风,老远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这股骚味儿。”红头巾吃吃笑着说:“得了吧,我再怎么骚对您都没有用。”大财神说:“怎么,听说你又去了趟俄罗斯?这回勾引了几个俄罗斯爷们儿?又有为你上吊抹脖子的?外国爷们儿就是好?”红头巾说:“好什么好?除了毛多味儿大没别的,多数中看不中用。”大财神点着红头巾的额头说:“你呀你!”一转脸看见了鲜儿,不由得一愣,眼神明显地迷离了,说:“红头巾,这位是……怎么不给介绍一下?”红头巾说:“哎呀,光顾得和您说话了,忘了介绍。这是我结拜的妹子,姓谭,叫鲜儿,闯关东和家里人失散了,一直漂着。”大财神说:“嗯,一看模样做派俺就猜个八九不离十儿。老家哪儿的?”鲜儿说:“明水。”大财神说:“出来一直漂着?”红头巾说:“可不嘛,当过丫环,山场子水场子都滚过,对了,还进过戏班子。”大财神说:“哦?还会唱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