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近距离接触这位传说中的妖妃,忍不住打量着江芙。-精_武′小/说+网! _最′新-章~节.更,新·快*
和传闻中的狐媚惑主全然不同,竟是这般明艳的人儿!明眸善睐,落落大方,那发上的蝴蝶珠钗仿佛都随她活了过来,扇动着亮蓝色的翅膀。
“苏姐姐,那好似不是钗环,是真的蝴蝶。”婉婉小声提醒。
“这女子……真是出水芙蓉似的!甭说陛下了,她若是对我笑上一笑,我当真也遭不住。”苏姑娘甩了甩她的高马尾,深表对陛下的理解。
婉婉眉目一皱,打断了她:“嘘——你可少说些吧,看婕妤脸色像是生气了。”
江芙也注意到了卢芸姣奇怪的表情,问道:“婕妤今日前来,不知是因何缘由?”
和不怀好意的人打交道,江芙感觉身体内的能量都要被吸走了。
卢芸姣陡然变了脸色,扬起声音:“江才人,你恃宠而骄也罢,以下犯上也罢,既然陛下与太后娘娘宽待你,便要牢记恩德。可你身处大绥国土,心念故国战败之恨,这般大逆不道……”
这样重的罪名安下,连那几位贵女都吃了一惊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
“婕妤此话何意?”江芙莫名其妙。
“若不是我凑巧带着几位妹妹前来探望你,怎知江才人还有这种心思。”卢芸姣把那张纸展开,上面的词句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纸上的行书流畅,写着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作:
四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。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,几曾识干戈?
一旦归为臣虏,沈腰潘鬓消磨。最是仓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,垂泪对宫娥。
“亲笔抄录这样的诗文,江才人还说没有反心,敢问谁人相信?”卢芸姣步步紧逼。
江才人只看懂了一半,什么树啊歌啊,流水一样的字体,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。
不是说贺兰玥要处罚她吗,芸婕妤又是唱的哪一出?
“这不是我写的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”江芙的视线从纸上移开,她哪里写得出这么好看的毛笔字。
卢芸姣对此说法也不惊讶,抿着嘴看向她身后。
“奴才有一法,可还才人公道,不会污蔑了您。”小顺子跳了出来,为她着想似的。
他说着,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呈给芸婕妤:“回婕妤,奴才从殿里拿来了江才人的字迹,比照即可。”
这张纸上只抄了一首咏雪诗,内容并不危险。
虽然江芙不会用毛笔写字,但架不住原主会啊。小顺子手里的字迹出自原主,她觉得很好看,所以一直留着没有扔。
文以载道,同样也可杀人,一首反诗的罪责远大于杀人放火。这种道理连江芙一个现代人都知道。
卢芸姣拿起字迹,与众人一起比对。
“这……好像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婉婉犹豫地说。
“罪证确凿,江才人,你还有何辩驳?”卢芸姣悠悠开口,居高临下地看向江芙。
修梵寺住持的批命让她风光了许多年,顶着未来皇后的头衔,谁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对她。如今住持猝然被通神的巫祝杀死,这般毫无预兆,岂不是打她的脸?
若不能在后宫立威,任由一个才人骑在她头上,还有多少人笑话她拿个假凤命就当令箭?
可江才人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态度,连请罪也无,只是懒懒抬了眼:“芸婕妤想要怎样处置我呢?”
“才人,依照宫规,除了陛下和太后娘娘,后宫中只有皇后才有权处置妃嫔。”素蝉虽害怕,但也没忘拿出宫规制止芸婕妤。
小顺子居然偷出了才人妆奁里的纸张,这该如何是好?
“事急从权,如今陛下后宫空虚,仅我愧居首位,更是不能辜负太后之望。江才人触犯大罪,理应先禁足,待我回禀陛下与太后娘娘再定夺。”卢芸姣道。
自然,一个罪人在禁足期间死掉,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。
“江才人,你若是主动交还陛下的信物,届时我可在姑母面前为你说句话。”她又大发慈悲地补充。
苏姑娘忍不住去瞧江芙,这样精雕细琢的人呐,瞧着就让人心神愉悦!怎么偏偏要抄那种东西!
孤身一人在别国,有思乡的想法也情有可原。苏姑娘很是担忧江才人,不知该怨谁,只得怪那李后主乱写词!
卢芸姣趾高气昂,江芙也不恼,只是思索地瞧着她。
如果用信物命人把卢芸姣赶出去或打一顿会怎样呢?对了,还要先把吃里扒外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