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走?”素蝉小声问询。\5′4^看+书/ ¨无*错-内^容?
出门活动了将近一整日,江芙的脚不自觉往步辇处走,那代表着很快就能回到床上躺。非常诱人的选项。
但她的视线仍停留在贺兰玥身上。
作为一个带着细作嫌疑的妃嫔,如果要聊表忠心,此刻应该怎么办?
答案不言而喻。
江芙默默叹气,转而提裙跟上贺兰玥。杂草从鞋边划过,带着泥土的气息。
不远处是山脚,有一片茂密的林子,新生的叶片簌簌而动。圆月在上,枝干的轮廓在地上张牙舞爪,一点点吞噬掉江芙纤瘦的影子,直至完全淹没。
江芙看着贺兰玥的侧影,他走路没有声音,夜色将锦衣变得暗红又浓稠。
贺兰玥不相信她,却总要把她放在目之所及的地方。像在养一株麻烦的花,他不会让花卉死掉,却也不想看它茂盛。
有时他的眼神明明想杀了她,又往往放过她。
但江芙自觉精力和脑力有限,不喜欢过度思索,是以也不在意贺兰玥对她矛盾的态度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
她慢悠悠跟着他,呼吸原野的空气,权当散步。直到山林深处传来某些响动,压过了孱弱的虫鸣。
只是……
“陛下,这怎么像是狼群的叫声?皇家的围场也会有狼吗?”江芙竖起耳朵,扶着树干仔细辨别。
“你听得不错,这确是狼嚎。”贺兰玥贴心地解释。
他像是在等什么人,白日里锐利的双眸此时显得颇有些温和。月下柳梢头,难不成他要等什么情人?
江芙可不想在这等着被狼吃,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来。
“你回去。”贺兰玥停住脚步。
“好!”江芙如蒙大赦,正待离开。
贺兰玥补充:“朕说的是你的婢女。”
看着素蝉离去,江芙整理鬓边的头发,口中找补:“月明星稀,嫔妾也想陪伴陛下呢。”
“才人真是令朕感动。”贺兰玥笑意不达眼底。
看着她想跑却跑不掉的样子,他觉得甚是有趣。_x¢i\a·o_s/h_u/o?g*u.a′i`.!n~e`t\
江芙的步子慢如乌龟,不情不愿地挪着:“陛下,这里还是太危险……”
“你听,有人来了。”他看着婆娑摇晃的树影,朝江芙走来。
江芙脚边的枯枝被踩断,贺兰玥靠近她,不知要做什么。
“狗皇帝,拿命来——”
顷刻间,几个蒙面刺客从林子四周围过来,动作矫捷流畅,暗器接连不断。
贺兰玥的身形更快,带着江芙后撤一步。
意外和杀招来得太过突然。飞镖钉在江芙刚才所站之地,连树干都被戳了几个窟窿,样子瘆人。
你们要狗皇帝的命,打她做什么?
不对,狗皇帝刚救了自己,是好皇帝!
这几个逆贼!
“诸位来得太慢,让朕好等。”贺兰玥脱去碍事的外袍,自然地放在江芙手上。
江芙双手接过,又叠了叠。
“倒也不必如此。”他说。
江芙抚摸衣袍上的金线:“这衣服一看就很贵,我会保护好它的。只是这些刺客就劳烦陛下了,毕竟嫔妾手无缚鸡之力。”
江芙此人,一紧张就忍不住多话,仿佛这样就能克服恐惧。她满脸“陛下你可以的”望着他。
“好啊。”贺兰玥笑眯眯整理袖口,很是游刃有余成竹在胸,下一刻便被暗器打中左肩。
他身形一晃,肩膀渗出点点血迹。
江芙呆住。
“呀,还是弄脏了。”他低眉,看着衣衫惋惜道。
“陛下!”江芙凑过来,真想摇醒贺兰玥,现在是担心衣服脏不脏的时候吗?!
当贺兰玥脱外袍时,刺客以为他有什么隐藏的杀招,停了攻击的动作,严阵以待。却听得这般毫无营养的对话,一时恼羞成怒,这才使出几枚梨花钉。梨花钉锐利,速度极快,号称出必见血。
却没料到贺兰玥躲也不躲,推开江芙,又近乎自毁地接下了第二枚梨花钉。
江芙被推得险些摔倒。她稳住身体,拧眉去扶贺兰玥,他身上很冷,带着夜间的霜。
刺客逼近,匕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,将他们包围。
贺兰玥这次没有甩开江芙,盯着她:“你想杀朕,此刻就是最好时机。”
“怎连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?”他唇红齿白,嘴边带着几丝血迹,失望道。
江芙:“有毛病。”
“那你就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