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芙困意全无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
服了,大晚上把人拽起来加班,还是个从未接触过的新项目。
素蝉显然也有些手忙脚乱,连内衫的结都打错了。院外的内侍开始催促,眼见素蝉要跪下赔罪,江芙无所谓地摆摆手:“就这样吧。”
接下来是快速化妆的环节,分秒必争的环境激发了素蝉的潜力,花钿一笔点成,淡妆的完成度非常高。
一刻钟后,江芙生无可恋地坐上了去往陛下寝宫的步撵。
“江才人,请。”内侍推开了长乐殿的门,灯火泻出。
中堂挂着匾额——建极绥猷,两侧的仙鹤香炉巧夺天工,瑞脑香漂浮而上。博古架上琳琅满目,古玩字画交错,然而江芙却一眼看到了檀木架上的剑。
镂象龙螭,文犀饰首,恍惚间有明珠之光。*
坐在太师椅的人身着黑金通袖圆领袍,姿态悠闲,一副天潢贵胄的气派。
这晚的气氛很奇怪,江芙本能地感到危险,想要后退。
“过来。”上位者并不允许。
第6章 我最喜欢陛下了。·x`i¨a?o*s¨h,u.o¢y+e¢.~c-o-m.
江芙上前,蹲身行礼:“嫔妾给陛下请安。”
偌大的长乐殿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,只有他们二人。?k*s·y/x\s^w′.*c!o*m_
贺兰玥没有发话,江芙垂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眼神飘忽,最终落在披风下摆,默默数着上面青莲花瓣。
灯火明亮,她的影子变成一小团,缩在脚下。正殿深处有阵阵冷意泛起,厚重的帷幕后不知是什么。
“跟朕说说,你今日都干了什么。”贺兰玥道。
江芙声音闷闷,开始回忆:“嫔妾今日卯时就起了,早膳用了莲子粥、炖鸽子、茯苓糕,随后就坐上马车来行宫。到了行宫之后又用了午膳……”
她抬头去看贺兰玥,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。
“继续。”贺兰玥俯身与她对视。
“吃完午膳嫔妾就去睡了一会,醒来后与宫婢玩了几圈叶子牌,便又到晚膳的时刻了。晚膳也很丰盛,嫔妾用完后沐浴洗漱,就躺在床榻了。”江芙忽然有点不好意思,自己的一天说出来好像只有吃和睡。
贺兰玥饶有兴趣地捕捉她躲闪的眼。
“陛下国事繁忙,嫔妾惭愧。”江芙敷衍地吹捧。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贺兰玥从太师椅起身,抖抖衣袍,走至她身后的博古架前。
江芙慢吞吞起身:“谢陛下。”
她思索着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,妖娆一点还是矜持一些?感觉都很累。
“陛下若是倦了,嫔妾服侍您就寝。”
根本不知道怎么服侍。
“才人美意,朕岂能辜负。”贺兰玥笑意不达眼底,下一瞬拿起剑鞘,抽出宝剑挑开了她的披风。
披风软绵绵落在地上,剑锋从江芙耳侧划过。珊瑚耳珰从细微处断裂,摔在地上,有红色的细粉洒出。
是上好的鹤顶红,贺兰玥了然。
江芙只当是耳坠摔坏的碎屑,回过神诧异道:“陛下,正殿这么亮……不太方便吧?”
贺兰玥闻言嘴角一抽,将剑扔到一边:“依才人所见,应当在何处?”
江芙开始怀疑自己,难道绥朝民风如此开放?她试探性提议:“嫔妾觉得在寝殿就可以。”
那个方向非常昏黑,与帷幕外的灯火通明仿佛两个世界。
“好。”贺兰玥将她拉入帷幕中。
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视线陡然变暗,条案、衣架、罗汉床都变得模糊起来,什么也看不清。这就是贺兰玥居住的地方?
夜色深沉,月光隐在乌云后。
江芙另一只耳坠被他随手摘下扔了,下一步是外袍腰间的系带。
随后外袍散开,手腕被带子缠住,另一头系在檀木衣架,被人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结,空气旖旎而诡异。
衣架高大,江芙被迫踮起脚跟,仰头看贺兰玥。黑暗中,他目光冷淡,表情不明。这样的局势让江芙十分没有安全感。
简直像在审犯人。
“陛下,别这样。”江芙扭动手肘,想要挣脱。袍袖滑落,露出莹白的藕臂。
这狗皇帝一上来就搞这么刺激,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吧?她越想越害怕。
墙外巡逻的禁卫军经过,整齐有序,佩剑与铁甲碰撞之声肃杀而清脆。
墙内乱成一团。
“怎么不戴朕的扳指,不喜欢?”贺兰玥语带疑惑。
他仿佛带着一层冰霜,江芙感觉寒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