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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不对,她连忙打开车门试图将徐正国迎进来,可门口哪还有半点人影?
只有王嫂子捏着嗓子的笑声:“哎呦新夫妻还没结果呢,就吵架喽。”
‘新夫妻’两个字,咬的极重。
渔村。
萧山揣着十五张大团结,脚步轻快踩着雨后正泥泞的村路,直奔村东头唯一的小合作社。
海风呼啸,带来了渔村特有的腥咸味道。五年过去了,在城里吸了那么多的柏油马路味,此时再闻到腥咸的海风,他也没有生出半点不适。
反而有种久违了的、畅快的感觉。
跪了五年,他也是时候站起来了。
吱呀。
合作社里,昏暗的光线落在蒙了一层灰的货架上,东西不多。柜台后的会计也在打着盹。
咚咚。
“李伯。”萧山敲了敲柜台,轻笑着,“麻烦您,给我来两条好烟。”
“啊?”老会计吓了个激灵,连忙抚了抚老花镜看了过去,“呦,山子?几年不见你这是从城里发财了啊?要啥烟!”
“最好的!两条!”萧山并未接话,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点了下,“就那个带锡纸的大前门!”
这牌子,他记得老张叔曾经偶尔得了小半包,每天都拿上来闻一口,宝贝的不得了。
“大前门?嚯,你小子真发财了?“李会计晃了晃身子,从桌子里面摸索了一会才掏出来两条红白相间的大前门。
然后小心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道:“两块一条,一共四块。”
“再来……五斤白糖!”萧山扫了眼货架上包成方块的白糖,果断道。
渔村人日子过得紧吧,糖这种东西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尝上一口。而李寡妇家的孩子、柱子家的几个娃娃、小海的小妹……这些娃娃现在正是嘴甜的时候。
所以,他特意多买了些。
“山子,你这……真是在城里发了财回来啦?”李会计老眼都瞪大了。
萧山还是没接话,利落的付了钱后,数了数找零,这才转身离开。
当然为了防止村里人说闲话,他特意绕了点路,避开人多的地方想先去把烟送了。
浑然没有注意到合作社门口,一名吊着草根的二流子,猛地瞪大了眼睛。
正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——李癞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