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你就是个低贱的渔民!”萧秀秀声音尖利,像是要把积压的不满全发泄出来,“要本事没本事,要钱没钱!徐叔叔才配当我爸爸!”
趁着萧山愣住的瞬间,许曼赶忙过来,用帕子给徐正国擦脸,闻言转头冷笑:“听见没?孩子都知道谁对她好。”
“谁对她好?!”萧山甩了甩自己那有些麻木的手掌,并非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体内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冰冷了起来:“你三岁那年急性肺炎,是谁连夜摇船送你去县医院?你吃的每一口鱼虾,都是我亲手捞上来的!”
“我宁愿不吃!”萧秀秀突然尖叫:“同学们都笑我爸爸是臭打鱼的!徐叔叔马上就要当厂长了,他答应送我去市里重点小学!”
刺耳的叫声在萧山的胸口处炸开,突然想起去年台风天,这孩子发高烧,他顶着暴雨背她去卫生院,路上摔得膝盖血肉模糊。那时秀秀搂着他脖子说:“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。”
而这一切,都好像只是过去的一场梦一样……真实,但却触不可及。
“渔民怎么了?”萧山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:“爸爸教过你,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你都忘了吗!”
“糊弄小孩子的话,你也信!”许曼也赶紧抱过了萧秀秀,眼见此时撕破脸了,眼神顿时冰冷的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,唯一有的关心的眼神,还是看向了刚刚被萧山打的衣冠不整的徐正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