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是不是就是这些东西把她脑子看坏了,所以才会在高三还搞写情书那档子事儿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漫画书,保管得再好这么多年边角也有些泛黄。
他大手握着书脊,那条合不拢的缝昭然彰显着存在感。
动作顿了下,思绪也顿下。
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不等他想,也不等他行动,漫画自动循着空隙张开了。
盯着这个淡粉色的信封,谈知许面无表情。
静默两秒,他抬手取出信封,连同手上的漫画一起带到书桌前坐下。
搁下漫画书,两条长腿缩在桌下略显憋屈,手上仍是慢条斯理地打开信封。
依旧缺少了to谁那一行,开篇即是正题。
看了不过一行,他就意识到这是当年那封草稿的正式版,还能看出来的确是修正过的,一如当初删删改改的上心。
四五百个字,全篇阅读也不过两分钟的事,甚至连遣词造句修辞手法都能够在心里过一遍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
捏着这两张薄薄的信笺纸,已经不仅仅是面无表情了。
谈知许冷着一张脸,哪怕时隔十年,他目光仍然阴森,阴恻恻刮过那些形容词。
好半晌,安静的房间里出现一声与温馨装饰全然不搭的冷笑。
这么多年,他对那份草稿始终印象深刻,他一直以为是托他良好的记忆力所然。
然而,此时此刻他倒是明白了。
不论是十八岁的谈知许,还是二十八岁的谈知许,不管是无关爱情,还是关乎爱情。
他始终在意的是有一个人占据了祝时好的注意力,她心上小小的位置还容纳了其他野男人的侵入。
无数次想着他们没有可能,他们已经过去。
可事实上,他一直都在意得要死。
所以,这个狗崽子到底是谁。
他拨通阿冬的电话:“以前是不是有种写了看不到的笔,给我找一支,主要要灯。~e/z\k!a/n.s`.!c?o?m+”
阿冬茫然:“啊?什……”
话没说完,对面利落挂了电话,阿冬更是茫然无比。
纯纯随机发泄了一句的谈知许随手将手机一扔,发出磕碰到桌面的声响,别说心疼了,眼神都没给一个。
一行行掠过那些字眼,他咬紧牙,眼神冷的像刀子,恨不得连人带纸划烂。
“都这么胆大妄为地写情书了,怎么也不写清楚点。”
写信怎么能没有收信人,就该把班级名字都写出来,出生年月、身份证号码和家庭住址一并留着才好,多方便。
“我的打火机呢,烤一烤吧,不行正好放水里灭火。”
当然是戏言,可下意识又看了遍,谈知许攥紧拳头,听到外面的蝉鸣声,心里暴躁不已,声音却平静到冷意四溅。
“吵死了,越改要说的话越多是吧。”
祝时好,你最好能给我连夸带诉衷情来个千八百字。
缓了缓,谈知许渐渐冷静下来,不过只是表面上是这样。
将信笺纸按着折痕折回去放进信封里,动作略显粗鲁,但还是保持理智没有对这封情书出手,心里恨得不行,揣进裤兜里。
并不是适合聊往事的场合,他慢慢起身拿起漫画放回远处,几乎是书落进去的同时,门口传来开门声,紧接着是她的声音。
“知许。”
她总是爱喊他的名字,以前也是,有事无事先喊一声再说。
“嗯。”谈知许后退一步,转头望着她。
“在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祝时好走拢,微微抬起脸看着他,觉得他似乎有点怪怪的,可心念一起再仔细端详又一如平常。
她觉得有点儿微妙的古怪:“你在干什么?”
心里的震动不露分毫,谈知许摸摸她头,神色淡淡:“看你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视线适时扫过书柜里摆着的东西,意指很明显了。
祝时好不服气:“只能说明我的回忆绚丽多彩,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呢。”
明明都是再珍贵不已的宝贝。
“再说了,这好些都是你送的呢。”
承载了他们之间的回忆,是珍重和时光留下的纪念品。
这么一想,谈知许心情好了些,再看一遍这些东西,看到的全是他对祝时好人生的占据。
表情柔和了些,他抬手覆上她的脸颊,拇指按在她娇艳的红唇上,力度不重,却带着蹂躏之意,目光沉沉堂皇昭然展露着霸道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