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说得对,在这个婚姻里,她不是没有错。本来他们就是夫妻各走各的路,她已经一个人生活很久了,离婚与结婚一样,不过就是形式。
这么一想,她彻底明白了她一直被利用了,他们的婚姻,其实只是一个方便的空架子。给李路生做他的花花事方便,给上司一个“科技家庭”好印象。
恐怕不是谁“背叛”谁,就说得清的。她的自尊心折磨着她,不想问丈夫,那个女人与他是什么一回事?她宁愿不知。不知内情,也少了具体伤害,跟知道一些具体细节大不一样。这个婚姻,恐怕也给她自己懒得过家庭生活一个方便的借口。
突然,她恐惧起来,她有些不对劲,一个正常的女人,应怒火中烧,打翻醋坛子,摔锅摔盆,起码大哭一场。但她没有。如果他是个不中意的丈夫倒也罢了,她爱他,他也爱她,那个阚主任说,这丈夫是全世界最大的工程的“重要人物”;母亲从政界元老的寡妻们那里听来,“他前途无量。”那么,她有什么理由不满意这美满婚姻的名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