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致的中国山水,打开来,里面却是一瓶法国香水,垫有蓝丝绒。Yves Saint Laurent的名牌“鸦片”。柳璀见到过,却从来没用过,也从来没有试闻一下这奇怪牌名的香水。
柳璀这才想起来,是她把一个带礼物来的人打发到母亲这里。她取出香水,左瞧右瞧,拧开香水盖,喷了几滴在手心,闻了一下,说不出个所以然,又伸手让母亲闻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路生送香水给我?这有点不像他,还特地找个秘书送来。”
她故意不说“女秘书”,她不想谈虎色变。
母亲脸上却没有笑容,反问柳璀: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?”
如果其中真有什么弯子的话,母亲比她灵得多,对这种事心如发细,看着母亲把包装纸收起来,放进角落的黑漆竹篓里。这瓶鸦片香水里,应当有点转弯抹角的事,她弄不清,只能耐心地等母亲开口。
“那秘书长得不错,挺会打扮的,发式衣服都很新潮。说是你没有时间,让她找我。既然你如此重托,我就让她来这儿了。”母亲鄙夷地笑了笑:“但当然不是她。不是说你丈夫对女人品味如何高雅。如果是她,就不会来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