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过得好。时家的侄子本来以为可以?受大爷家产,希望落空,对郭路和有气。高粱刚打包,他用夹肢窝夹着镰刀,在郭家高粱地里来回走了五六趟,削了一亩多地小嫩高粱头,他的账夹子丢在郭家地里。
郭家岳母拿着账夹子来找俺娘,说她要去城里告状。
娘说:“你把账夹子给俺,俺叫他赔你的高粱。今儿晚了,明儿俺去找他,他不听话,你再去告他。”
第二天一早,娘就去找时家侄子,问:“你咋把人家郭家高粱给削了?”
他说:“没有,俺没削。”
“等人家把你告到县里,挨打你就说实话了。”娘说,“俺问你,你的账夹子呢?”
时家侄子脸红了,叫俺娘二奶奶,说:“这事是俺干的,二奶奶,你说这事咋办?”
娘说:“就两条路,看你走哪条吧。郭家把你告到县里,你损害青苗,得赔郭家高粱,还得蹲一年两年监狱。你要是听俺的,俺领你到郭家赔个礼,你就说你错了,再也不敢了,再赔人家高粱,事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