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茉茉!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?” 屠呦呦环顾四周,他觉得有些冷,“茉茉!为何你原先进来时,我进不来,现下又可以进来了?!”
小茉也环顾四周,“因为是我拉着你进来的,它想让我进来,我拉着你进来,它当然同意了!”
小茉猜测这虚空,时空缝隙什么的,应该是有自己的意识,准确的说,是慢慢的有意识,只不过这时间太长太久远,久远到无法计算,只不过每一个大劫来临时,都会有变动。!6¢吆·墈+书!惘, ¢罪*鑫~彰·节?庚-芯·筷_
这片虚空像是无始无终的墨玉,泼洒着亿万年来不曾凝固的幽蓝星屑。
这里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东南西北,所有的方位概念都在抵达这片领域的瞬间被揉碎成齑粉,飘散在寂静里。风是不存在的,声音失去了载体,连时间都仿佛被拉成了透明的丝线,在目不能及的维度里缓慢流淌。
“茉茉!那里有房子!”屠呦呦指向远方。
小茉其实早就知道了。
刚进来时,她就发现了。
在这片无垠的虚无中央,悬浮着一座房子。
真的很怪异。
她不注意很难。
“白璃,这里面的一切都不是真的,但却能伤你,有可能让你迷失其中,你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看到“我”。/鸿\特~小\说^王′ ~首,发_”
小茉很认真,她觉得屠呦呦这龙有所求,有所求就有欲望,有欲望就会被幻境所迷。
她自己也有所求,她想追寻自己的来处,有可能也会陷入幻境,她甚至怀疑这界面也是幻境。
就像现在看到的房子。
它并非凭空凝结的幻影,青灰色的砖瓦带着雨后苔痕的湿润感,飞檐上蹲踞的瑞兽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棱角分明,连尾巴上的鳞纹都清晰可辨。木质的窗棂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,窗纸上透着暖黄色的光晕,像一块凝固了千年的琥珀,在亘古不变的虚空中洇开一圈温柔的涟漪。房子的根基没有任何支撑,就那样违背所有常理地悬停着,砖瓦缝隙间甚至飘出几缕淡青色的炊烟,以一种近乎倔强的姿态,在绝对的虚无里勾勒出“人间”的痕迹。
围绕着浮屋的,是缓缓旋转的光尘。那些光尘并非星辰,更像是被揉碎的虹彩,时而聚成流淌的光带,如同虚空的血脉,缠绕着屋角的风铃——那串由不知名白色骨骼穿成的风铃,此刻正以一种无声的韵律轻轻震颤,虽然听不见声音,却能感觉到一股清冽的波动扩散开来,将附近游弋的幽蓝星屑震得纷纷散开,又缓缓聚合。
房子的木门是虚掩的,门缝里溢出的暖光在虚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切线。¨0~0-晓¢说,惘- !已?发+布`罪\鑫.彰,劫^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,上面的字迹早已被时光磨得模糊不清,唯有偶尔掠过的光带会短暂照亮某个笔画,露出苍劲有力的笔锋,仿佛某个远古神只随手留下的印记。靠近些便能发现,房子的墙壁并非实心,而是由无数半透明的晶石砌成,内里流动着银色的光河,每一道波纹都像是在书写古老的符文,随着光尘的旋转而明灭不定。
虚空中偶尔会飘过破碎的星骸,或是凝结的能量块,它们在接近浮屋百丈之地时,总会诡异地改变轨迹,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引导着,绕着房子画出巨大的椭圆轨道,最终消失在更深的虚无里。
有那么一瞬间,能看到浮屋的窗纸上映出模糊的影子,像是有人正坐在窗边,手捧一卷古籍静静阅读,影子的轮廓在暖光中忽明忽暗,连翻书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超越时间的从容。
更远处的虚空并非纯粹的黑暗,而是浮动着丝丝缕缕的彩色雾霭。那些雾霭时而聚成狰狞的面孔,时而化作奔腾的巨兽,却在靠近浮屋千丈之外便轰然消散,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光尘之中。唯有屋前那株从地板缝隙里钻出来的枯树是例外——它没有一片叶子,枝干却呈现出水晶般的质感,每一道裂纹里都燃烧着幽紫色的火焰,火焰不热不烫,只是安静地燃烧着,仿佛在守护着这座悬浮在虚无中的孤屋。
当视线穿透窗户的光晕向内望去,会发现屋内的陈设简单得不可思议。一张原木长桌,几把竹椅,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草编书册,桌案上摆着未磨完的墨锭和一支斜插在笔洗里的狼毫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悬挂的一幅画卷,画卷空白无字,却能看到无数光点在上面流淌、聚合,时而变成山河壮丽,时而化作星河倒悬,每一次变幻都伴随着轻微的嗡鸣,仿佛画卷本身就是一个微缩的宇宙。
房子的周围没有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