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“这就是咱们穷人的命”、“治不好了,反正是累赘趁早放弃”之类的,到现在,她还怒气未消呢。?y.k*r_s?o~f-t¢..c~o!m+
如今看启儿好了,反倒想起来沾光了?
呸,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几个孩子,什么云宝、富宝,名字起的倒是好,可从小到大,性子都被惯得上天了,哪里是个读书的命?还想让他儿子帮忙引荐?想的倒美!
“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,许是谣传也不一定,等他回来,我自会问问情况,就不劳嫂子操心了。”童母客气而疏离的笑着。
二嫂子不屑的撇撇嘴,见问不出话来,干脆蹲在院子里,等童启回来。
不止她,左邻右舍听说此事的人也都好奇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沧澜村村长童家岙伸长了脖子等在王婶家门口,心里上上下下,忐忑又激动。
作为村长,沧澜山被人买下的事,他早就听说了,可对方具体买来做什么用,却始终不知。.比~奇·中+蚊~徃~ ~首_发/
县里刚传来消息,说是建了一座书院的时候,他还堂皇畏惧,生怕村民们哪天不慎扰了贵人的兴致,闯了祸。
可紧接着便听到买下的人是自己村里的童启!他考上了县案首,要经营书院收徒弟!顿时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们这地界,穷乡僻壤,一向连个马车都少有踏足,就只有一座山,平日里够砍砍柴用,没有任何助力。
哪能想到,还能出个童生,沾沾文气?
于是,等童启解决完学生问题,拿着满满当当的束脩放假回来,看到的便是近乎半个村的人都乌央乌央蹲守在了自家的门口处,一副看热闹的样子。
吓得他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,连忙挤了进去。
一问,才知道原来都是找自己的。
听着村长手舞足蹈的反复确认,童启哭笑不得,“是,他们说的县案首确实是我,但那书院是我师父的,我只是暂时帮忙管理。/秒\彰·截¢暁~说?蛧* ·首/发¢嗯,今年的徒弟已经收完了,再多教不下,您放心,我也是乡里的一份子,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定直言不讳。”
一番话,令村长喜不自禁,直拍着童启的肩膀,连称“好小子”。
这可是自己村里出来的第一个文化人啊!
而且还会源源不断带着更多的文化人过来!
假以时日,还怕他们村子里出不来当官的吗?怎么也得使劲儿笼络住啊!
感受到了村长出奇的热情,童启沉吟了一下,突然想起什么,“这样,正好我们书院如今需要一个帮忙看守大门、保护学生安全的人,薪资虽不算太高,一个月只有200钱,但管吃管住,待遇还算不错。如果村长有合适的人可以推荐一下的话,那便算帮了我大忙了。”
200钱,在大奉朝,确实不算太多。
可在这种村子里,却俨然已经是极好的工作!
看着周围一瞬间亮起的眼睛,村长连忙拦在众人面前,将童继本给拎了出来。
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,但身高壮硕威猛,干练十足,隐隐有种行伍之气,可手上却拄着一根拐,走起来一颠一跛的。
村民们见到是他,争抢的心顿时绝了。
“若是别的,我没准还真不好说,但若只是看看大门,保护学生什么的,你继本叔绝对可以!”村长激动的紧拉着手里
的人,生怕童启会嫌弃,道,“你别看他腿有点毛病,但以前可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!有一把子力气!且不必给他薪酬,他家里人都死绝了,只剩他一个,只要管吃住就行!”
身为沧澜村的人,童启自然听说过童继本的情况。
他家世代捕猎为生,前朝战乱,村子里好几次遇到山匪,都是这童继本家里的人带着钢叉保护的村民,但可惜没熬到新朝,便都死光了,独留童继本一个,等他从战场受伤回来,又瘸了一条腿,去给人做工搬东西,哪里都无人收,一来二去,就熬到了现在,基本上相当于村里的五保户,属于村长最头疼的问题。
童启打量两眼,直接敲定了下来。
“若是继本叔,我自然放心。但不给钱肯定是不行的,这样吧,一个月薪资还是200钱,管吃管住,若继本叔心里实在过不去,平日里可以多帮着我做点其他的事,管理管理学生的课间操,帮他们锻炼一下身体之类的,如何?”
童继本连忙应下。
童家二嫂子站在旁边,看着童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