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亮大概也是喝高了,手不自觉得搭拉到喻梨肩膀上,他跟喻梨熟惯了,都是实打实的酒搭子,不太把喻梨当女人,喝多了时旁边无论男人女人,都这么跟人倒心事,以前还被喻梨揍过,后来发现他人就这样,不是特意要占谁便宜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
喻梨的营销部手下有两三个特别能喝的,今天也被喻梨带过来,要的,就是把顾亮弄醉,好套出点消息,可顾亮太能喝,不是普通的酒量,有一个算一个,把人干趴下了,有个特能喝的北方姑娘,喝得胃难受,推开门,捂着肚子跑厕所。
沈砚便是那个时候经过包厢的。
刚跟一位海外的合作方谈完事,这种应酬通常没有太多酒桌文化,西方的的一些高层,
在谈合作项目时,更注重彼此的专业度,即便是一些有私交的高层,也顶多迎合他一些兴趣爱好的聊天内容,或者对方炫耀自己新买的游艇以私人飞机时,你能为他的品位赞赏。?微?趣¢暁¢税¨王^ ¢蕞^新¨彰/截′哽¨薪\筷-
沈砚差点儿被打开包厢出来的东北女孩撞到,好在周扬及时挡在他面前,替他隔开距离,沈砚并不想计较,抬腿要走,还未阖上的包厢里,忽然传来一道女声。
“顾哥,这真不是妹妹为难你……”
沈砚冷眼偏头望过去,喻梨穿一件高级花纹丝绸衬衫,胸前的扣子恰到好处的解开两颗,隐约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,职业感很浓纤薄的肩膀上搭了一只男人的手,大约因为酒精上头,脸颊喝得红扑扑的,说话时眼睛望着对方,怎么看怎么透出一丝勾人的味道。
包厢很快阖上,听不清楚后面说了什么,但都是生意场上的人,沈砚几乎能够想象后面的场景。
原来她现在叫谁都叫一声哥。
他脸色倏然间冷冽,周扬正诧异他没动,就见老板已经抬脚,黑着脸离开了。^7^6′k·a.n·s^h_u_.¢c_o?m¢
五分钟后,包厢经理过来歉意地提醒,会所目前遇到一点紧急状况,为了客人的安全着想,今天的酒水全部免单,希望客人能理解。
顾亮也反应过来,自己喝高了,说得有点多,正愁没处脱身,赶紧道:“那散了啊,小梨子,放心,你们公司的事儿,哥记心上,有机会再合作。”
喻梨想细问,但顾亮滑不留手的,不肯再留,喻梨知道今天是问不出太多了,收拾好东西散了。
她走出去时问旁边下属:“会所又说是什么紧急情况么,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。”
下属也很懵:“喻姐,要不我去打听下,不过今晚账单不低,能免单也蛮好的。”
喻梨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说:“算了,你们早点回去吧,今天也太晚了。”又关心喝醉的另一个女同事,“我刚才看你去洗手间,还好吗,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了喻姐,我打了专车,很安全的,您放心。”
喻梨颔首,助理小尤看一眼手机上的线路说:“”老板,给您叫的代驾就在附近,大概10分钟后到停车场。”
“行。”
等看见同事们都坐上专车,喻梨才抬脚走向露天停车场。
她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肩膀,看有没有酒气,沈廷屹要是知道他应酬喝酒,会生气的。
今天虽然有同事坐阵,但这种场合,为了哄顾亮,完全的滴酒不沾显然很难做到,她不得已还是喝了几杯。
顾亮暗示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,想到这里,喻梨脚步一顿,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她猛然想起沈二太太说:“第一次,我用温和一点的方式。”
是沈二太太么?
或者——沈砚?
可那晚沈砚明明已经答应沈廷屹……
喻梨正想着,一辆黑色库里南忽然截住她,后车窗降下,沈砚轮廓锋利的侧颜,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上车。”沈砚偏头,目光落在她脸上,眼底没有什么温度。
喻梨皱了皱眉。
但恰好,喻梨也想问他是不是他动的手脚,想了想,拉开了车门。
喻梨刚要质问他,库里南已经平稳开走。
喻梨到嘴边的质问,便变成了不满:“我叫了代驾的,不用劳烦您亲自送。”
沈砚习惯性的,正用眼镜布,擦拭金丝眼镜,他手指骨节分明,做这种小事时带着惯常的气定神闲的优雅。
库里南内饰奢华,真皮包裹的座椅柔软舒适,星空顶由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