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很生气,你太蠢了。?武+4!看!书′ !埂/欣.蕞`全,”
谩骂脱口而出。
其实虞琅也没有多生气。
他只是在故意的发脾气,然后堵住池见青情绪所有的出口,玩弄感情,看对方迷茫地在原地打转,撞破头找不到出口。
跟逗狗似的,太好玩了。
池见青脸上的疮痍扩大了地盘,上半张脸都泡在猩红里,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,迷茫但又全神贯注的盯在虞琅身上。
眼白几乎不存在,像两颗腐朽山石。
“我该怎么办?”池见青再一次提问。
虞琅想到了一个极坏的点子,并脱口而出:
“你要不把心肝脾肺脏都从你这具烂皮囊里掏出来洗干净?我知道你可以。”
池见青的瞳孔猛然放大,眼眶里几乎只剩下黑色的瞳孔在惘然战栗。
“真的要这样做吗?”
“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,至于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情。^墈,书^君- ,庚?鑫*醉-全^”
虞琅的手成了刀,点在池见青的喉咙正中央,笔直一条线下去。
“爱我,就是很痛苦的事情。”
虞琅理直气壮地驳斥,驳斥池见青那零星一点的理智。
“如果你忍受不了,大可以离开,我没有逼你留下。”
池见青脸上的裂痕像活了似的,扩大,崩坏,污血越积越多。
池见青也越来越像死了一样。
“不要用那种我在虐待你的眼神看我!是你自己选择的我,我没有义务为你的一厢情愿负责。”
虞琅的手还在点,数落池见青身上不多的错。
尖锐的话语像钳子一样插进池见青身上的裂痕,使劲往外扯开。
池见青的表情从痴狂一点点冷却,成了麻木,大有要转向痛苦挣扎的迹象。
即便如此,他的手还是死死的钳住虞琅的腰。
虞琅趴在池见青的身上,不遮掩地露出恶劣的狞笑。~3¨叶*屋_ !唔·错·内~容′
他就像恶魔,贪婪地汲取池见青身上开裂的痛苦。
“是你喝了别人的酒,是你有错在先,惹我生气是你的不对。现在是我给了你一次机会,我还允许你待在我身边,你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我才对。”
虞琅的身体挺得直直的,仰着头,视线下垂,眼神半眯。
他这一刻的神情的确很像神明,但不是什么正经神。
他更像一个引诱人的邪神,如一条扭曲的蛇缠绕在高高的枝丫间,傲慢地吐出蛇舌,投去看轻的藐视,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吩咐:
“说谢谢我,说你爱我,说你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我。”
池见青完全地痴迷于虞琅的一举一动。
像中了蛇毒一样,迷幻的神志不清。
“谢谢,我爱……”
池见青的话说到一半,剩下半句被虞琅掐着脖子掐死在胸膛里。
虞琅脸上狞出笑:“说爱我,你还不配。”
虞琅就手握煤气灯的开关,他时紧时松,逼得池见青理智的火苗时大时小,在虞琅的控制下不稳定的发抖。
池见青的崩溃是必然的。
他脸上的伤痕越来越多,越来越像一面被石头砸得四分五裂的烂镜子。
猩红的镜框里只嵌着最后几块碎片,它们仍在苦苦维系镜子的存在,但显然也是踩在崩溃的边界线,快要崩塌。
“你怎么掉眼泪了?”
虞琅抬头望天,伸出手,“哦,原来是下雨了。”
天上开始下小雨,虞琅提醒:“我要走了。”
他抠开腰上的手,站起身向市区的方向走去。
空气里弥漫的汽油味因为下雨的缘故淡了一些,但引擎冒烟带来的焦味还是挡不住刺得人头发晕。
池见青追了上去,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虞琅。
虞琅停下脚步:“你不能跟我一起走,我还没有原谅你。”
“我会照你说的做。”
“那你做,我看着你。”
因为虞琅一句话,池见青在浑浊的空气里把自己伤的惨无人样,几乎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。
什么理智和自尊,不存在的。
池见青无底线的讨好虞琅。
但等到池见青去看虞琅的时候,虞琅已经踩着马路边走出去几百米。
风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