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酒店不是解决问题,而是去解决创造问题的人
反正欠的钱十八辈子都还不清,倒不如直接把债主干掉来的简单轻松。`精·武*暁/税?蛧^ ·勉′沸?越,毒+
虞琅站在客房门外,不着急。
别人喝酒抽烟壮胆,他选择含两粒薄荷糖壮胆。
正当他准备敲门,门无风自动,为他咧开一条小缝。
他右手持刀背到身后,左手轻轻推门。
透过缓缓扩大的裂隙,窥看屋子里的一举一动。
“进来。”
声音不轻不重,但虞琅就跟鬼上身了一样,无法控制地往前走再往前走,停在玄关正中。
窗户紧闭,没有一丝一毫的风能穿堂而过。
可虞琅身后的门却诡异地关上。
关门的声音很轻,就像有一片叶子落在发顶似的轻飘,没有任何压抑感。
虞琅抬眼看进去,看见总统套房的客厅里躺着一具又老又丑又胖的死男人。\第,一¢墈.书,旺¢ \耕¢新-嶵/全*
视线贴着死男人再往前看。
凶手此时背对着他。
算不上人,也算不上鬼。
更像是一滩不明物质,祂正在以地上的死男人作为样本,正在一点一点的重聚自己的身体。
就像在水中照镜子,镜中人与镜外人看似一体,却又浑然不同。
水波纹下的男人扭曲的,模糊的,带着捉摸不清的混沌感,干扰目视他之人的理智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虞琅也就在这每一分、每一秒里清楚地把这不人不鬼的玩意重塑身躯的每一步都看在眼里。
虞琅想闭眼,可是眼下极度惊悚的非人感带来的刺激比杀人还要令人兴奋。
全身肾上腺素都被调动,兴奋的阈值再一次被强烈冲开,攀升到新顶点的快感如一团火,几乎要烧尽□□焚成灰烬。
哪怕闭上眼睛,冲动的眼球一跳一跳强行把薄薄的眼皮冲破撑开。
虞琅被他自己强迫着目睹诡异的发生。.白*马`书,院? +庚?薪*嶵~全*
水镜的重构已经完成。
与一个活人没有差别,祂穿着老板的衣服,戴着老板常戴的腕表,甚至连发型都复刻。
只不过水镜似乎知道老板的体型不好看,所以最后呈现出的是高大健壮的□□。
只是祂仍然背对着虞琅,看不清模样。
男人缓缓转过头,在虞琅的注视下,最后那如被拧起来熔炼捶打的钢铁般的面目骤然沉进冷却池里,升腾起惊人的水汽模糊视线。
风燎过。
扭曲的面容下竟是池见青的脸。
他的脑袋向后转动,颈骨发出如炸弹倒数般的咔哒声。
咔哒。
咔哒——
拧到极致后,池见青面露诡异的笑容,嘴角缓缓上浮,眼底却不见笑意。
他便保持着这样非人的姿势,拧着头颅注视虞琅,亲昵地诉说情人间的告白:
“你,逃不掉。”
第9章
虞琅手里的刀“当啷”一声,干脆地砸在地上。
视线下移,又上抬。
池见青竟在笑。
像是在笑:“怎么又掉了?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虞琅身后的酒店房门震出声响。
池见青说:“进来。”
一瞬间,虞琅身上毛发炸立。
这房间里不久前才发生一起命案,尸体还在冷冰冰的地上躺着,作案凶手似人非人。
不愁找不到作案凶器,因为虞琅的到来为这死寂的凶案现场带来了一把崭新锐利的刀。
今天已经被带了那么多个帽子,现在似乎要多个杀人犯的帽子。
虞琅不安地抬眼看过去,池见青的身体已经跟随头颅拧转而转动,从背对姿态更迭为正对。
与平常人无异。
这时,门外的人进来了,脚步停在虞琅背后。
虞琅扭头看去,他的眉目之间也染上池见青的阴沉。
那人西装革履,并没有着急说话。
虞琅心一横,想赶在事情败露前被人拽进来灭口。
他蹲下,悄然摸到地上的把柄。
“老板,你下达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。”
那人略微往房间里走了一步,克制在门里门外交界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