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才左手扣她肩,右手握她手腕,不知不觉,竟成了拥她入怀的姿势。+1_8+0~t·x-t~..c_o\m,
卫乔昔有些不自在,动了动肩膀想躲开,“我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马文才低下头,这才注意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妥,立刻撒了手。卫乔昔原本被马文才带着,搭弦的手没使什么力气,这下弦一松,“咻”得直直射向箭靶,居然射中了靶心。
卫乔昔看的愣愣的,久久才回过头,拍了拍巴掌,竖起了大拇指,“文才兄,厉害。”
马文才咳了一声,不自在地别过头。
误打误撞,也太巧了。
看见奇效的王蓝田也走了过来,“马兄,您看,能不能也指导一下我呢?”
“滚!”马文才沉下脸。
初初的课程只是练习,最后都要实战演练,毕竟纸上谈兵再好,都是要实践过后方见真知。
演练第一步,自然是要同先生比试,好歹要让先生摸个底,晓得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水平。+墈,书¨君? .最¨芯*璋*结-庚,鑫.快,
学子们一溜坐在沙地上,也不嫌脏。卫乔昔盘腿坐在最前边,木剑横架在两膝上,单手托着腮。
最先上去的是祝英台,招式倒是舞得像模像样,只是看着软绵绵的,花拳绣腿,不知道是祝英台原本就力气小,还是身上伤还未好。
小弟先上,大哥随后就来。卫乔昔坐直了身子,打算看看梁山伯一展身手,遗憾的是,不到三招,梁山伯手里的木剑轻易就被谢先生挑落了,居然毫无招架之力。
梁山伯一心只读圣贤书,对武术毫无研习。果然不是每个人都像卫季贤一样,是个文武全才。做人呐,要求还是不要太严格了。
卫乔昔蔫蔫地又缩了回来。
偏偏这幅样子被谢先生看到了。谢先生见卫乔昔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,觉得有趣,便点了她的名字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
卫乔昔提着木剑起身,拱了拱手,“请先生赐教。”
想她在卫季贤手底下也是能挨过十招的,自然也能同谢先生过几招。
“卫乔昔,你的剑法不错,”谢先生脸上有满意之色,“只是打法太过保守,一味防守,不会进攻。”
“我学剑只为傍身,不为伤人。”卫乔昔收了剑,将手背在身后。
“你倒是通透。”谢先生点点头。
卫乔昔回了位置,得了谢先生的夸奖,差点就飘了。
“马文才,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成见,你是学生当中武术方面的佼佼者,你愿意不愿意和我比试一下?”谢道韫问。马文才起身,拍了拍手里的沙尘,接过卫乔昔手中的剑随手挥了几下,“先生,学生得罪了。”
马文才不服谢先生很久了,早早的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,求胜心切,为此打法激进,导致动作之中缺陷百出,数招过后,果不其然败下阵来。
“马文才,你输在性子太急,一味的进攻,倒不如与卫乔昔学一学。”谢道韫点评。
马文才显然还不服气,也不知道是不服输给了谢先生,还是不服谢先生让他向卫乔昔一个小姑娘学习,“我不认输。”
“我知道,你最拿手的是射箭,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。”谢先生见他不服,便提出同他比试其他项目。
但凡有比试,就必有一群看热闹的看客。校场之上,谢先生同马文才同台站着。有好事的学生还开了赌局,赌马文才同谢先生谁会更胜一筹。书院不准人私设赌局,自然,他们也不赌银钱,就是开着玩玩。
“我压谢先生。”祝英台先道,又回头去看梁山伯,梁山伯一直和小贤弟站在一边,也压了谢先生。
“我赌马兄。”王蓝田举手,“你们没瞧见方才马兄教卫兄射箭吗?卫兄都能被他教会,马兄的箭术有多高不言而喻了吧。”
“王蓝田你皮又痒了?”卫乔昔掀起眼皮瞧了眼王蓝田,那模样神态竟与马文才有八分相似,果然是一个宿舍出来的。
王蓝田挪了一步,躲在了秦京生身后。
荀巨伯好事,大着嗓子问:“乔昔,你觉得这场比试谁会赢啊?”
听见动静的马文才往这边淡淡看了一眼。
卫乔昔是想偷摸着压谢先生的,只是若被马文才知道她没压他,估计又得闹脾气。
这马大少爷发起脾气来又得哄好一阵。
“我压马文才。”卫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