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利”。星陨碎片被成功回收,潜在的灾难被扼杀在萌芽。返程的路上,气氛却异常沉默。杜鲁门几次欲言又止,看向洛迦的目光复杂难明。凯恩和艾文则下意识地与洛迦保持着距离,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。只有莉娜偶尔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回到学院,将拓片和任务报告提交给埃德加院长办公室后,洛迦并未立刻离开。院长似乎早有预料,屏退了其他人。
埃德加院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,窗外夕阳的余晖为他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暖金。他仔细地看着洛迦提交的拓片,指尖轻轻摩挲着水晶片上那几道细微的黑色裂痕,眉头紧锁,面色凝重得如同铅云。
“空间塌陷…法则伤痕…” 院长低声自语,声音带着沉重的疲惫,“比预想的…更早出现了。”
他抬起头,那双深邃的蓝眸凝视着洛迦,目光仿佛穿透了表象,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。“洛迦,”院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你在‘裂喉’看到的东西,感受到的东西,远比星陨碎片本身重要得多。”
他从书桌抽屉深处,取出一块用深紫色天鹅绒包裹的物件。掀开绒布,正是那块洛迦熟悉的、通体幽蓝、内部仿佛有星云旋转、表面布满裂纹的“星核碎片”。此刻,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内部的星云流转速度加快了一丝,散发出的寒意也更加刺骨。
“拿着它。”埃德加院长将星核碎片郑重地放在洛迦手中,那冰冷的触感瞬间刺痛了洛迦的指尖。“风暴将临,孩子。比冰风峡谷更加刺骨的风雪。”院长的目光越过洛迦,投向窗外逐渐暗淡的天际,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虑和决绝。“米尔迪安…或许需要新的‘锚点’。”
他没有解释“风暴”是什么,没有说明“锚点”的含义。但洛迦握着手中冰冷刺骨的星核碎片,感受着院长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托付和未尽的警示,心中那丝在冰风峡谷被空间污染残留勾起的冰冷预感,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,骤然扩散开来,化作了沉重的阴霾。
他默默收起星核碎片,贴身放好。冰冷的触感透过衣衫,紧贴着心脏的位置。
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沉入了地平线,窗外,米尔迪安学院宏伟的轮廓在渐浓的暮色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,宁静而安详,如同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幻梦。洛迦转身离开院长办公室,步伐沉稳,深黑色的眼眸深处,却仿佛倒映着冰风峡谷深处那片幽暗的、布满法则伤痕的空间塌陷点。
裂空之兆,已然显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