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难怪王举人会这么跳脚,若是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好苗子,转头就拜了其他人为师,直接去做别的事了,不疯才怪!
这不是直接摘果子吗?
温叶辞背信弃义,但出身于皇商温家,王举人肯定是有所忌惮的,可童启不过一个寒门秀才,有何支撑?
此事即便是递到朝堂,大多数相公们应该也不会赞同童启的行为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且举人的确是有资格向县令及更上级的官员或皇帝亲自上书,请求审查的,若是闹大,只会令章县令更加难堪下不来台,严重的话,还会影响仕途名声。
他看向一旁的童启,问道。
“童山长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童启尚未张口,衙门外匆匆赶来的温叶辞和学生们已经连忙打断了这里的争论。
“这并非事实,我并没有转拜华夏书院!”温叶辞气喘吁吁的站上堂来,解释道,“教书的事情我可以解释,但背信弃义实属污蔑,我只是不再适应师长的教诲方式,想要自己一个人继续学习罢了,并没有令投他人门下的意思!”
他若是那种人,又何必将自家的河道借给王举人用呢?
更何况,他和童启本就是同期,从未听说过拜同期为老师的,这不是纯纯搞笑呢吗?
“是我自己想要尝试教书一事,与童山长无关,他也并无任何教唆,我教书并不意味着我就不继续参加科考了,相反,我正是察觉到当我在给别人重新讲述一遍的时候,有助于自己理清一些思路,获得新的感悟,这才做的。*x~z?h+a-i!s+h,u!.~c¨o_m-还望大人明察,勿错怪好人!”
“你!”
王举人看见自己的好徒弟如此向着童启,更是火冒三丈起来。
“即便是如此,好,那你又如何解释童启毫无资格便创办书院的事情?大人,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,还是刚考上去的!成为华夏书院山长的时候,甚至还只是一个童生罢了,哪里有本事去教育学生们啊?再让他如此巧言令色下去,只会诓骗更多的孩子走歪了道,却不自知……”
一直被系统嘀嘀嘀的催着发言,童启听到这里,终于忍不住了。¢n′e-w!t¢i^a′n.x_i!.!o·r-g·
“不好意思,我请问王举人,您觉得何者为师?”
王举人微眯了眯眼睛,不屑道,“自然是传道授业解惑,达者为师。”
“正是,那么,你又从哪里知晓我不如你的学问深厚呢?”
堂下猛的一静,众人近乎屏息的看着正中央那背着手的小小个子,有些难以置信对方语气中的狂妄之意。
别说其他百姓了,就连章县令都愣住了。
王举人简直气笑了,他指着自己问道,“就凭你,跟我比?”
“如果能的话,我愿一试。”
哦吼,秀才和举人比拼才学?这可是举世罕见的大场面!
消息一放出去,不知多少人被惊得起身,齐聚衙门,就连赌坊里也开始重新开盘,压最后谁能获胜。
王二是伊川县的老赌徒了,一贯的幸运不知在童启身上栽了多少次,如今见到大半的人都押王举人胜,心思也不由再次活络了起来。
“我出三钱银子,押童启胜!”
“哦?王二你这次改投童启了?不怕赔的裤子都不剩吗?”庄家一脸的笑意,跟着旁边的人取笑道。
王二也不管,任由他们打趣,“嗯,拼一把,妈的,总不能一直输吧?”
伊川县百姓们连饭都不吃了,端着碗就朝着县衙的方向靠拢。
与此同时,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入伊川县,见到这阵势,也忍不住好奇起来。
“公子,他们好像是去县衙,有人在打官司!”
什么官司啊,竟然惹得这么多人围观?
难不成有什么冤情?
马车上的书童探头探脑的打听着,一只白皙的手缓缓掀开车帘,露出双上挑的狐狸眼睛来,俊俏风流,引得不少妇人顿时羞红了脸,提裙而走。
“去看看。”
“可家主说……让咱们直接去拜师?这样半路离开,不太好吧……”
那公子不理会自家书童的犹豫,手持书扇,径直跳下马车,穿过人群,靠近了县衙。
谢君仪才不愿意那么快的就去拜什么师呢。
是美酒不好喝还是美人不好看?
清虚子一贯神神叨叨偏爱嫡系,好端端的,突然让家主派什么孩子跑这么远来伊川上个书院,谁知道安的什么心?若不是姨娘一直哭哭哭,主母又反复刁难,威逼利诱,他才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