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女子能歌善舞。二公主歌喉已领教,不知可否请王妃一展舞姿?\"
听到跳舞,云珈蓝眉心微凝。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前世,林子昂为了讨好上官家,硬是逼着高烧的她献舞。
席间,无数恶心旖旎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。
如今回想起来,还是一阵恶寒。
\"王妃?\"那大臣又唤了一声。
云珈蓝脸色煞白,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。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后颈,拇指在她耳后轻轻摩挲。
\"本王的王妃不是伶人。\"
裴嬴川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太极殿瞬间寂静。
他指尖仍在安抚性地抚摸着云珈蓝的颈侧,目光却如利刃般扫过那名大臣:\"李大人若有雅兴,不如令爱上场一舞?听闻李小姐跟着你那位妾室学了新曲.....\"
\"王爷!\"李大人面红耳赤,\"小女清清白白,岂会......\"
\"那就是了。\"裴嬴川冷笑,\"李大人的女儿跳不得,本王的王妃就跳得?\"
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随即笑道:\"七弟言重了。李爱卿不过是一时兴起。\"
他转向云绫罗,\"既然王妃不便,绫罗再唱一曲罢。\"
云绫罗不甘地咬唇,突然道:\"陛下,奴婢记得姐姐最爱《晚夜谣》。不如...由奴婢唱,姐姐和?\"
这是赤裸裸的挑衅!《晚夜谣》是乌兰一位女子嫁与不爱的人的时候所唱。
云绫罗此刻提出,分明是在暗讽云珈蓝这场政治婚姻。
云珈蓝胸口剧烈起伏。就在她准备起身反击时,裴嬴川突然将酒杯重重一放。
\"王妃近日喉疾未愈。\"他直视云绫罗,一字一顿,\"二公主既自称奴婢,就该知道——主子说话时,奴才最好闭嘴。\"
云绫罗脸色瞬间惨白。皇帝见状,不悦道:\"七弟何必动怒?乌兰公主好歹是......\"
\"皇兄既称她为公主,\"裴嬴川打断道,\"那她方才自称奴婢,便是欺君之罪。\"
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\"按律当杖三十。\"
殿内温度骤降。云珈蓝震惊地看着身侧的丈夫。
他竟为了维护她,公然与皇帝叫板!
皇帝脸色阴晴不定,半晌突然大笑:\"七弟还是这般较真。罢了,今日是欢宴,不谈律法。\"
他挥手示意云绫罗退下,\"来人,上御膳房新制的酥酪,给北安王妃压惊。\"
危机暂解,云珈蓝却丝毫不敢放松。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,在案几下轻轻握住裴嬴川的手。
裴嬴川反手将她的手指整个包住,激得她耳尖微红。
\"王爷不怕得罪陛下?\"她借着饮酒低声问。
裴嬴川为她夹了一筷子鲈鱼,语气平淡:\"他算什么东西。\"
云珈蓝心头一颤。
\"尝尝这个。\"裴嬴川突然将一块蜜渍梅子喂到她唇边,顺势挡住她与皇帝之间的视线,\"别怕,有我在。\"
云珈蓝张口含住梅子,舌尖不小心蹭过他的指尖。裴嬴川眸色一暗,突然倾身在她耳边低语:\"再这样,回府后本王可要好好讨回来。\"
这露骨的情话让云珈蓝瞬间红了脸。
“好了,”龙椅上的裴天佑突然正色,“诸位尽兴。弟妹,皇后有些体己话要问你。你随朕去后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