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,如今被几个壮汉推搡着,活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鸡崽儿。
“王妃!”林子昂终于换了称呼,目光里透露出几分央求。
云珈蓝再熟悉不过这个眼神了,前世,就是因为这种眼神,她被骗着给他做了无数事情。
“这套对我没有用,”云珈蓝笑道,“请回吧!”
林子昂一怔,眼里的可怜换成了怨毒。
绫罗说的果然没有错,云珈蓝果然,是个毒妇!
林子昂被推出铺子,踉跄几步才站稳。他盯着紧闭的铺门,袖中的手攥得死紧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不帮就算了,还敢如此戏耍他!
若非他敬她,一个异族公主,算个什么东西?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怒火,转身大步离开。可每走一步,心里的不甘就越发浓烈。
”我林子昂寒窗苦读十余载,才华横溢,若非家世败落,何至于处处受制于人?“
他袖手。
”北安王妃......待我金榜题名,权势在手,定会要你后悔今日行径......"
想罢,他收了眼里的怨恨,拢袖往林宅而去。
只是,在骂了云珈蓝后,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捅了一刀似的。这让他不禁有些烦闷。
罢了。
......
次日,裴嬴川休沐。
自从那次因为纳妾之事冷战之后,他就已经三日没着家了。
若不是西太后委派白灵,一到下值就去军机处堵他,他恐怕又会宿在外面。
“唤本王何事?”裴嬴川到达戏楼时,戏台上正演着一出《牡丹亭记》。
杜丽娘水袖轻扬,唱腔婉转。太后听得入神,时不时跟着轻哼两句。
而云珈蓝正坐在太后身边,服侍太后用茶。
裴嬴川默默看向她,又在她回首时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太后瞧见他来,眼底笑意更甚:“川儿来啦!快,白灵,带他们小两口去包厢!”
包厢?云珈蓝一惊。
她只以为是太后想要看戏,才陪着来的。
谁知道太后竟然把裴嬴川也叫来了呢?
“快去!”见裴嬴川和云珈蓝都不情不愿,太后又催道。
“是。”云珈蓝敛眸,起身行礼,站到白灵身后。
白灵笑着看向裴嬴川。
裴嬴川别扭了很久,最终绷紧肩膀,大步走了过去。
到了地方,包厢门"咔嗒"一声合上。
云珈蓝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。这间雅室比想象中狭小许多,四壁挂着暗红色纱帐,一张软榻占了半间屋子,榻前小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点心和一壶酒。
戏台上的唱词忽然变了调子。
"呀﹣﹣郎君轻些......"
娇媚入骨的女声刺破纱帘,云珈蓝浑身一僵。这哪是什么《牡丹亭》,分明是坊间最露骨的秘戏!她猛地转头看向裴赢川,对方也正盯着她,眸色深得吓人。
"母后这是......"她呆在原地。
裴赢川突然大步走向房门,用力拉了拉,纹丝不动。
"锁了。"他声音沙哑。
戏台上的动静越发不堪入耳,女子娇吟混着男子粗喘,间或夹杂着肌肤相触的黏腻声响。云珈蓝耳根烧得通红,前世今生她都未曾听过这般露骨的戏码。
"大哥何不破门而出?"她强自镇定道。
裴赢川转身,逆光中他的轮廓格外锋利:"王妃很想让全燕京知道,我们被太后锁在秘戏楼里?"
一句话噎得云珈蓝无言以对。她别过脸去,却瞥见小几上那壶酒旁压着一张字条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太后的字迹。
她急步上前想毁掉这羞人的字条,却不慎碰倒了酒壶。琥珀色的液体汩汩流出,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"是暖情酒。"裴嬴川嗅了嗅,眼神陡然危险。
云珈蓝慌忙后退,后腰却撞上软榻边缘,整个人跌坐在锦被上。裴赢川下意识伸手来扶,恰在此时戏台传来一声拔高的呻吟,他手臂一僵,竟顺势压了下来。
"王爷!"云珈蓝用手抵住他胸膛,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。
裴赢川撑在她上方,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。戏台上的淫词艳曲越来越露骨,暖情酒的香气无孔不入,他盯着身下人微微开的唇瓣,喉结滚动。
他再如何禁欲,到底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。
如今氛围正好,他再也克制不住,低头欲吻,却见怀里人偏头错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