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,但是裴嬴川看见她穿上时,依旧愣住了。
先是贴身的玄色劲装,紧束出纤秀腰线;再是精铁打造的护心镜贴在胸前;然后是鱼鳞般的铁甲片,一片片覆盖在臂膀与腰腹......美得像是一条毒蛇。
裴嬴川心底的冷意越来越多。
“陈述,”裴嬴川很快反应过来,“给王妃束冠。”
陈述“哎”了一声,颤抖着手,将她如瀑青丝高高束起,用铁环固定。冰冷的铁甲衬得她眼角的嫣红如同火烧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裴嬴川忽而一笑。
云珈蓝跪坐下来,展开早就画好的地图:"从镇龙关往北三十里,有一处峡谷,易守难攻......是个埋伏的好地方,千万要小心。"
她根据前世记忆推测,裴嬴川可能就是在这个峡谷里吃了亏。
裴嬴川心不在焉地听着,目光却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,太阳穴微微发痛。
因着这两日顺心,他的头疾已经没再发作过了。
如今......
“你头疼?”云珈蓝感受到,起身,想给他按摩太阳穴,却被裴嬴川抓住手。
"无碍。"裴嬴川松开她,站起身来,"夜深了,你早些休息。"
云珈蓝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轻叹一声:“好吧,你也是,早睡吧。
帐帘落下的一瞬,裴嬴川脸上的平静骤然碎裂。他抓起案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,瓷片四溅。
"来人!"
陈述慌忙进帐:"王爷?"
裴嬴川眼睛通红,看向陈述。
陈述莫名感觉头骨发凉,忙囫囵跪在地上磕头。
“陈述,你看我这几日,是不是很傻?”
陈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道:“王爷,怎么了?”
骗我,通通都在骗我......
裴嬴川双眉紧蹙。
前面是渺渺,后面是她......
自从他轻信了异国人,造成了宸王的死亡后,他就发誓,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。
尤其是异族人。
“云珈蓝......”
在裴嬴川心里,她一直只是乌兰的一个贡品。
但为何心里如此难受?
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愚蠢。
"加派人手,盯紧她。"裴嬴川声音低沉,"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。"
陈述面露难色:"这...王妃毕竟是......"
"执行命令!"裴嬴川厉声道。
陈述只得道:“是。”
待陈述退下,裴嬴川从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。刀身狭长,泛着寒光。他用指腹试了试刀刃,一丝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
"云珈蓝......"他再次念出这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察觉不到的恨意。
“你个骗子。”
......
同心蛊发作,云珈蓝感觉到胸口窒闷。
绝对是裴嬴川出了问题。
但是这次的情绪太复杂了,她也感觉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情。
三更梆子响过,营地陷入沉寂。
裴嬴川悄无声息地来到云珈蓝的帐前。守卫刚要行礼,被他一个手势制止。他掀开帐帘,闪身而入。
云珈蓝和衣而卧,长发散在枕上。
裴贏川站在榻前,靴底碾过地上散落的羊皮地图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他单膝压上榻沿,匕首冷光横在她喉间。
云珈蓝莫名感觉到一股冷意。
裴贏川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,双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榻上:"装睡?"
膝盖强势顶开她并拢的双腿,整个人笼罩下来,"还是说…在等别人?"
虽然还是裴嬴川,但云珈蓝依旧明显的感觉到,他跟之前不一样。
很危险。
"嘘。"他低头时额发垂落,扫过她绷紧的颈线。
"你不是说要本王早睡?"声音带着餍足野兽般的沙哑,唇几乎碰触她耳垂,"那你为什么不睡?”
“在等什么?某人的密信?蛊毒?还是说…某一瓶好东西?"
男人带满侵略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,云珈蓝感觉自己下一息就会死在这里。
"裴嬴川,你疯了!"云珈蓝挣扎间衣带散开,绸缎般的黑发铺了满榻。
裴嬴川掐住云珈蓝的下颔:“我早就说过,让你老实一点。”
云珈蓝拼命挣扎,膝撞被他轻易化解。铁甲磨破细嫩肌肤,在腰间留下红痕。她突然发力翻身,反而被裴赢川借势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