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来蹭去。
"云珈蓝!你——"
他刚要抬手推开她,却见这女人膝盖一顶,正好撞在他腰间旧伤上。裴嬴川闷哼一声,力道顿时泄了三分,反倒被她趁机按住手腕。
"抓到啦!"她得意洋洋地骑在他腰上,俯身时衣领大开,露出胸前大片雪肤,"小郎君还想跑?"
裴嬴川耳根通红,眼睛顿时不知道该看哪里,只能咬牙切齿地扭过头:"你给本王清醒一点——"
"不清醒!"云珈蓝耍赖似的整个人趴在他胸口,"你身上好暖和......要抱抱。"
她说着说着,手还不老实地往他衣襟里探。裴嬴川倒吸一口凉气,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腕,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。
"砰!"
马车突然颠簸,两人齐齐滚到角落。云珈蓝的后脑勺眼看就要撞上车壁,裴嬴川条件反射地伸手垫在她脑后,结果被她趁机搂住脖子,在脸颊上"叭"地亲了个响的。
陈述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惊得马儿四处乱窜。
“陈述!”
车内传来裴嬴川崩溃的怒吼:
"再笑!明日全都给本王去刷恭桶!"
陈述轻咳一声:“王爷,马上到府里了,您看看王妃......”
裴嬴川嫌弃地将云珈蓝推很远,对惊蛰道:“惊蛰呢?惊蛰!”
惊蛰坐在陈述旁边,也已经笑得浑身发抖。她听到裴嬴川唤她,忙正了正衣襟:“奴婢在。”
裴嬴川道:“你们主子怎么回事?”
云珈蓝身上的香,应该有迷情和另外一种。他感觉十分熟悉。
但他想不起来。
“难道皇帝的迷情香,还真能迷住她吗?她这个蛊师是怎么混的?”
惊蛰叹了一口气,道:“王爷不知,我家公主在幼年,遭奸人陷害,被推入了蛇窟......”
“这个,本王知道!”裴嬴川道,“推入蛇窟会变成这样吗?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惊蛰道,“但柳家女子体质特殊,情到浓时会催情动欲。身怀异香只是表象。本来,少量的迷情香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影响,但是对于有柳家女子血脉的人来说,无异于将这香的效果放大了无数倍。”
裴嬴川怒道:“你们公主不会解毒吗?”
“会啊,”惊蛰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无辜,“她刚要吃解药,您就进来了。她怕您生气......”
毕竟,一谈到迷情香这种东西,任何一个人都难免会想入非非。
裴嬴川沉吟一声。
那边云珈蓝还要裴嬴川闹,却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掉了下去。
"......云珈蓝?"
裴嬴川还维持着被她强搂的姿势。他下意识接住她下滑的身子。
"云珈蓝!"他猛地掐住她人中,"醒醒!本王准你晕了吗?亲完就晕,算什么东西?"
没有反应。
她方才还胡闹的双手此刻无力地垂落,腕间玉镯撞在车板上,发出"当"的一声脆响。
“公主!”
“王妃!”
惊蛰和陈述齐齐喊道。
此时,马车刚刚到达王府前。
裴嬴川气得脑仁疼。马车还未停稳,他已踹开车门,抱着云珈蓝一跃而下。
暴雨如注,他的玄色大氅被雨水浸透,沉甸甸地裹着两人。云珈蓝苍白的面容贴在他颈侧,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
"王爷!伞——"
陈述和惊蛰在后面追。
裴嬴川充耳不闻,大步踏过水洼。怀中的身躯轻得惊人,仿佛随时会化在这滂沱大雨里。
他下意识收紧手臂,张口就道:“府医!给本王传府医!”
王府熄了大半的灯笼又重新亮起来。家仆和婢女接连喊道:“唤府医!”
府医提着药箱踉跄奔来,衣摆溅满泥水。
"王爷!老奴要先诊脉——"
裴嬴川将她抱入兰苑内室,把人放在榻上。
“务必...务必给本王治醒她!”裴嬴川气得快炸了,他感觉自己被亲的那片滚烫刺痛无比,“本王一定要问问她什么意思!”
迷情香虽会放大情欲,但不会无中生有。
云珈蓝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
在她的潜意识里,难道自己就是一个任人亵玩的勾栏小倌吗?
府医苍老的手指捏着三寸金针,在烛火上快速燎过。
“得罪!”他刚想施针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王爷,王妃是女子。老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