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微扬,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,打趣着聊起方才与刘夙的斗法。
萧钰闻言,眉头挑起,眼神透过轻微的不耐、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,埋怨似的刮了他一眼。随即转开视线,漫不经心地回应:
“……说什么傻话呢?!你都说了,为了早点接管楼里的事务,早接晚接,不都是接么?”
掺和上陆叁,萧钰就主打一个抵死不认。
白衍初轻轻笑了笑,眸中掠过揶揄,语气慢条斯理却带着意味深长,低语:“呵!跟我还嘴硬。行,你就装吧,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”
萧钰和白衍初有说有笑地走出院子,话语间透着一丝轻松和默契,仿佛整个灵水镇的重重阴霾都无法影响到他们的步伐。
然而,屋内的乌夫人却站在窗前,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,眉心渐渐紧蹙,眼中透出一抹深沉的忧虑。她微微低头,仿佛在琢磨着什么,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线,内心的波动未曾显露半分。
“坨帕,跟着你阿姊一同去。”乌夫人语气平静,却带着命令的色彩。
才刚暗自庆幸送走了“小怪物”的乌坨帕一听,猝然炸了毛般蹦起,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:
“我?!阿娘!你认真的吗?我能干嘛?”他一边慌乱地整理自己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抗拒;“再说了,阿姊已经答应我了,不让我参与,就管管后勤……!”
“管后勤,你也得给我去。”乌夫人没有给他多少反驳的余地,眉目一凛,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看向他,“在外面盯着点。”
乌坨帕的俊脸顿时垮了下来,眉头紧紧皱起,露出明显的不满和不甘:
“不是……”他似乎有些气愤,嘴唇撅起,一副“为何如此”的表情,“我又不会武功,能帮得了什么忙?!”
乌夫人眼底的冷光一闪,语气中的威压丝毫不减:
“你学的那点东西,感觉不到灵水镇的危险吗?!”她的话语不容置疑,似乎不容许他有任何反驳的余地。
“就是感觉到了啊!”
他又不傻;灵水镇的局势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,自然是察觉到了潜藏的危险性,所以躲还来不及。
“我才不去呢!”他不甘心地嘟起了嘴,依旧显得有些抗拒。
“晓晓是我瞧着长大的,是你半个亲阿姊。她要有什么意外,你就交代在外面吧!”
乌夫人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柔情,眼神冷峻,语气里的决绝显露无遗。
乌坨帕咬了咬下唇,心中虽然有些不甘,但面对母亲那种无比坚定的眼神,他最终没有再反驳,虽然面色略显不满,但还是默默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,心中无奈,却也知道无法再逃避。
他一边收拾,一边低声嘟囔着:“到底谁才是亲生的?!”
话音虽然低沉,却难掩其中的不平和抗拒。
每当这种时候,他都会忍不住埋怨几句,仿佛想借此找到一丝安慰。
乌夫人没有立即回应他的抱怨,只是目光再次落在了已经渐行渐远的萧钰背影上,神色变得更加凝重。她默默注视着那背影,仿佛看透了其中的复杂,深深叹了口气,终于缓缓补充了一句:
“晓晓身旁的那位……也有问题。”
“啊——?!”乌坨帕闻言,顿时愣住了,眼睛睁得大大的,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困惑。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,带着一丝惊讶,“谁?!”
乌夫人并没有立即答话,只是站在窗前,目光依旧紧锁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,眉宇间的阴云更加浓重。她心底的担忧与不安,仿佛又被这句话轻轻地唤醒,令她的心头更加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