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到嘴边的话退了回去。
萧钰也懒得跟他再争口舌,接着问司拓:
“后面,刘叔如何下达的命令?不会让你们堵死镇口,只能进不能出吧!”
“……是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”
萧钰无语,眸中露出寒光:“所以除了镇子上染病的人,并没有人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。守株待兔,待到兔子全死光了,也查不出个所以然,你们要如何交代?!”
司徒拓被她连声逼问,分外窘迫。惶恐般单膝跪下:“属下办事不力,少楼主恕罪——”
萧钰长长叹口气。
心下也知晓,这种天字号的任务分配,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罗刹能够决策的。该承担的那位,却躲在后面“装死”。
“现在外围带队的,是风堂哪位罗刹?府经厅的名单给我……另外,花花那边可有女真使团的消息?”
萧钰后面半句,问的是白衍初。情报这事,她已经不指望雪堂了。
“使团七天前离开,他们并未直接回到女真,踏出边境后,便失去了联系。而一天前在乌兹的马贼口中探出消息,使团二十五人全部葬身在黄沙之中……死的时候,全身皮肉焦枯像被火烧得一样。乌兹人信奉佛法,当地的马贼认为他们误入了地狱,连货物都不敢抢,远远地观察了几个时辰,便离去了……”
白衍初陈述着独家消息,议事堂内的人神色各异,表情错综复杂。
花舞手中的梅影查事,上通各国达官、下至边境流寇,完全是一整个雪堂的存在,甚至可能比雪堂更庞大。
首座萧溟扶了扶胡须,对自家女儿突然长了心眼,做事情稳重有章法的行为,刮目相看。顺便瞧她身后汇报的小子,也更加顺眼了许多。
谷青阳可就没这般悠闲的好心情了。
知晓对方手上有暗牌,但没想到这般好用。如今萧钰身边一个白衍初,现今又添了花舞;一个个都给他添堵。
如今有了白衍初在身边,她根本不用亲自上阵,在背后“指点江山”便可坐收渔利。
于是,对于吸纳白衍初、杀掉萧钰的想法,他谷青阳又再次坚定了一分。
陶夭恐怕是几人当中,唯一对白衍初叙述的内容,正常采取分析理解的。思索了片刻,蹙紧了眉心:
“乍听这死法,有很多种可能。误食了毒物,在沙漠中遭遇强光,加速了毒物的效力、自体内燃烧而导致死亡是一种可能;当然也有另外的可能性,比如撞邪……”
“怎么说?”萧钰温声和气地问。面对这位师姐,她向来敬上几分。
陶夭笑了笑:“我只是略知一二,具体的,得问乌夫人了……”
雪堂堂主乌洛尘的夫人弗兰,是天竺皇室出身。学识渊博上通古今,会多种语言。对于各部族坊间流传的“不可说”,较寻常人更是精通许多。
要说起楼里的巫女,耶律屋质前不久怀疑花堂堂主黎雅;可在萧钰看来,为了避世藏身于此的天竺的巫女——弗兰,更像是那位神通之人。
然而此刻看似因为一桩案件大家坐下来商讨解决之法,却免不了小辈们派系之间勾心斗角,不管说什么,总有人唱反调。
谷青阳冷笑,揶揄着接话:
“你们这些女人,解不了就推脱到怪力乱神上。吾大契丹有天神守护庇佑,哪儿来的鬼呀怪的……”
萧钰饶有兴味的瞧着他大放厥词,等他哔哩叭啦絮叨完,将手中一份皇室的密信推到桌面中央,声音宛若清泉流水,滑过石涧,流入众人的耳朵:
“谷少爷,怪力乱神虽然在契丹并不常见,但这世上并非没有。即便是再稀少,也不能一口否认它的存在。宫里来的密信,东丹来使最近出入过灵水镇,后入的皇宫,如今特使行踪诡秘,下落不明。陛下特命云梦楼辅佑惕隐大人,秘密彻查此事。”
谷青阳听后,咬了咬后槽牙,隐忍着怒气,不语。
萧钰这个奴隶生的“杂种”,又凭借自己的半个皇室身份,压了他一头。
“既然是这样,那就只能进去看个明白了。”
陶夭道出众人心中所想;而萧钰的手指,此刻却在府经厅提供的名单上顿住。
怒从心起。啪地,将竹板做的名册,甩在了司徒拓脸上,刮出一道血痕:
“五位侍者去执行天字任务,一个罗刹都没有?!你们是在同我开玩笑吗?!”
这册子记录虽说她是瞧过一遍的。如今在这堂上对峙,瞧他们这副糊弄事的态度,名单之上的名字,就显得分外碍眼。
萧钰的火气瞬间飙升,血液往脑子里猛冲:
“整个风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