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它的侧面！侧面！”日军指挥官的嘶吼声在无线电里响起。

剩下的几辆九七式坦克如梦初醒，纷纷开始笨拙地转向，试图迂回到“启明星一号”的两翼。

“小李！向左前方缓慢移动！别把屁股露给他们！”陆沉的命令紧随而至。

“启明星一号”的发动机再次怒吼，履带嘎嘎作响，庞大的车身开始移动，像一头警惕的犀牛，始终将自己最厚实的脑门，对准最危险的敌人。

但战场是复杂的。一辆坦克再强，也不可能面面俱到。日军步兵中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曹长，指挥着一个反坦克小组，扛着一门47毫米速射炮，悄悄地运动到了阵地侧翼的一处断墙后面。那是“启明星一号”的视野死角。

“就是现在！快！”

炮手迅速调整角度，瞄准了“启明星一号”移动中暴露出的车体侧后方。

“开火！”

“砰！”

一声清脆的炮响，混杂在战场无数的噪音中，并不起眼。

但车体内，却传来了一声足以让心脏停止跳动的金属撕裂声。

“当——噗！”

一颗致命的炮弹，从右后方狠狠地钻了进来！

【系统警告：车体右后侧被47mm穿甲弹命中！装甲被击穿！破片造成内部通讯设备损坏！乘员受伤！】

“啊！”通讯兵惨叫一声，他的胳膊被飞溅的滚烫破片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，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。被击毁的电台迸射出电火花，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。

“我看不见了！我瞎了！”周山被震得七荤八素，一块小碎片擦着他的眼角飞过，虽然没伤到眼睛，但那股灼热的气流让他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，他惊恐地大叫起来。

“闭嘴！”赵师傅一声怒吼，镇住了几乎要崩溃的周山，“没死就给老子继续装弹！小李！停车！转向三点钟方向！给我把那个打黑枪的混蛋找出来！”

危机时刻，老兵的沉稳再次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。

小李猛地一脚刹车，然后死命拉动右侧的操纵杆。“启明星一号”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庞大的车身开始原地转向。

“找到了！那堵墙后面！”赵师傅的眼睛像鹰一样，瞬间锁定了那门刚刚喷出火光的反坦克炮。

“换高爆弹！”

周山抹了一把脸，发现眼睛没事，只是被吓的。他劫后余生地骂了一句，手忙脚乱地从弹药架上抽出一枚黄色的高爆弹，塞了进去。

“开火！”

“轰！”

炮弹精准地落在了那堵断墙上。剧烈的爆炸将砖石、泥土、人体残肢和那门反坦克炮的零件，一起抛上了天空。那个对“启明星一号”造成唯一一次伤害的威胁，被连根拔除。

“干得好！”指挥所里，秦振华看得手心全是汗，他嘶吼着，像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
解决了侧翼的威胁，“启明星一号”重新将炮口对准了剩下的日军坦克。此时，它不再是猎物，而是一个被彻底激怒的复仇者。

接下来的战斗，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。

“轰！”第二辆九七式坦克在试图后退时，被一炮打断了履带，瘫在原地。

“轰！”第三辆九七式坦克被命中炮塔座圈，整个炮塔卡死，动弹不得，成了活靶子。

车体内的同轴机枪也开始怒吼，7.62毫米的子弹像一条火鞭，抽打着跟在坦克后面的日军步兵，将他们成片地扫倒在地。

周山也打红了眼，他发现了一个诀窍，每次装完弹，他就把滚烫的空弹壳往角落里一扔。有一次没扔好，弹壳滚到了小李脚边，烫得小李嗷的一声，差点把坦克开到沟里去。

“周山！你他娘的想烫死我啊！”

“叫唤啥！烫一下精神！不容易打瞌睡！”

战场上的日军彻底崩溃了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争机器。它刀枪不入，它的炮火能轻易撕碎己方最坚固的战车。失去了坦克掩护的步兵，在“启明星一号”和阵地火力的双重打击下，丢下上百具尸体，掉头就跑。

“弟兄们！冲啊！把小鬼子赶出去！”

我方的阵地上，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。战士们跃出战壕，跟在“启明星一号”的身后，发起了反击。

战斗很快就结束了。

夕阳下，“启明星一号”静静地停在满是弹坑和硝烟的阵地上。它的身上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——弹坑、划痕、烧灼的黑斑，尤其右后方那个触目惊心的破洞，像一枚狰狞的勋章。

车顶的舱盖打开，赵师傅、小李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