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命中了“铁牛二号”的正面,虽然没有击穿,但巨大的动能使得内部装甲板崩裂,碎片击伤了驾驶员。紧接着,第二发炮弹击中了它的炮塔连接处,炮塔卡死,无法转动。
“二号!二号!撤退!”“铁牛一号”上的车长通过简易的旗语呼叫。
“铁牛二号”在重机枪的掩护下,拖着浓烟,开始缓缓后撤。而“铁牛一号”则继续坚持战斗,用最后一梭子机枪子弹打哑了日军一个掷弹筒小组后,也被一发炮弹击中了发动机舱,浓烟滚滚,彻底趴窝。
车组人员在步兵的掩护下,带着伤员跳下坦克,利用地形撤回了阵地。
“铁牛”出击,虽然最终双双负伤退场,但它们在关键时刻的表现,无疑是英勇的。它们用自己的“初啼”,向敌人宣告了根据地装甲力量的诞生,虽败犹荣!
与此同时,根据地苦心经营的地道网络,也在此次反扫荡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升级后的地道,不仅更为坚固复杂,内部还设置了各种机关陷阱。安装了简易消音器的“飞蝗”冲锋枪,在狭窄的地道内成了日军的噩梦。定向雷、高爆手榴弹、甚至还有方晴小组特制的燃烧瓶和火焰隔断门,让钻入地道的日军小股部队有来无回。
地面上,兵工厂精心打造的“开山斧”57毫米战防炮和“射日者”12.7毫米高射机枪,也开始发威。在预设的巧妙阵地上,“开山斧”利用其精准的首射火力,接连摧毁了日军数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和前沿观察所。“射日者”则组成了一道道致命的火网,几架试图低空扫射的日军九七式战斗机,被密集的弹雨追得狼狈逃窜,其中一架甚至拖着黑烟栽向了远处的山谷。
方晴的化学小组,也没闲着。她们小批量试制成功的RDX烈性炸药,虽然数量不多,但威力惊人。赵钢的保卫部配合工兵,将这些宝贝疙瘩制作成特种爆破装置,瞅准机会,成功炸毁了日军在赵家坳附近设立的一个前线指挥所,连带着一个大尉中队长和他的参谋班子一起见了天皇。爆炸的巨大威力,让周围的日军都为之胆寒。
后方,野战医疗所里,方晴和老周正带领着医疗队员们紧张地忙碌着。新配发的“根据地造”手术器械,虽然还略显粗糙,但比起以前那些“万能钳”和菜刀,己经是天壤之别。更让方晴感到一丝欣慰的是,她们实验室粗提取的那一批“土法青霉素注射液”,在经过动物试验和少数勇士的“以身试药”后,初步证明了其对某些细菌感染的有效性。虽然副作用不小,发热、皮疹时有发生,但对于那些伤口严重感染、高烧不退的重伤员来说,这无疑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方晴同志,这个战士高烧三天了,磺胺药效果不明显,伤口化脓严重。”老周指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战士,满脸焦急。
方晴检查了伤员的情况,咬了咬牙:“用青霉素!小剂量,密切观察反应!”
一支淡黄色的浑浊液体被缓缓注入战士的体内。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。几个小时后,奇迹发生了,战士的体温开始缓慢下降,神志也逐渐清醒过来。
“有效!真的有效!”老周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虽然“土法青霉素”产量极低,纯度堪忧,远不能满足战场需求,但它的出现,如同在绝望中点亮的一盏明灯,为无数垂危的生命带来了希望。
战斗仍在持续,日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。根据地军民凭借着坚韧的意志、灵活的战术以及手中不断涌现的“新式武器”,顽强地抵抗着。陆沉坐镇地下指挥所,大脑飞速运转,通过无线电不断调兵遣将,将有限的兵力用在最关键的节点上。他知道,最艰难的时刻还未到来,但胜利的天平,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根据地倾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