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,深入浅出地讲解,不时亲自示范几个关键动作。
三天后,第一批“速成工兵”出炉了。他们虽然还算不上专业,但至少己经掌握了基础的布雷技巧。
夜色如墨,山风呼啸。
周淮安亲自挑选了二十名精干的战士,组成三支布雷小分队,每人背负着沉甸甸的地雷和炸药,腰间插着工兵铲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他们的任务,是在日军搜索部队可能经过的山间小路、水源地附近,以及一些适合宿营的平缓地带,布设混合雷场。
这些雷场并没有固定的模式,有的是简单的压发雷串联,有的是隐蔽的绊发雷,甚至还有少数威力巨大的跳雷,专门对付鬼子的集团目标。周淮安的要求是,隐蔽、突然、致命。
接下来的几天,根据地外围的山林中,夜晚变得不再平静。
一支日军小队,大约三十余人,在一名曹长的带领下,正打着火把,骂骂咧咧地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搜索前进。他们己经连续搜山两天了,除了偶尔发现一些被遗弃的空罐头和破衣服,连八路的影子都没见到,士气有些低落。
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!太君说了,这片山区一定有八路的藏身之处!”曹长挥舞着指挥刀,厉声呵斥着。
队伍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兵,一脚踩在了一块松软的浮土上。
“轰!”
一声巨响,火光冲天,泥土和碎石夹杂着人体残肢飞向半空。那名鬼子兵当场被炸得粉身碎骨。紧接着,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。
“轰!轰轰!”
又是几声爆炸接连响起。有的鬼子被爆炸的气浪掀翻,有的被横飞的弹片击中,惨叫声、哀嚎声响成一片。原来,这片区域被布设了一个小型的连环雷场。
“有埋伏!卧倒!卧倒!”曹长惊恐地大叫,趴在地上,冷汗瞬间湿透了军装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山路,竟然隐藏着如此致命的陷阱。
枪声并没有响起,只有爆炸声在山谷间回荡,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。幸存的鬼子兵魂飞魄散,哪里还敢继续前进,连滚带爬地抬着伤员,狼狈不堪地撤了回去。
夜空中,爆炸的火光和声音传出了很远,如同在漆黑的幕布上绽开了一朵朵死亡之花。附近区域的日伪军听到动静,无不心惊胆战,一时间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。
“叮!宿主指挥的布雷行动成功对敌军造成杀伤及有效震慑,奖励银元五千块,功勋点一百。”系统的提示音在周淮安脑中响起。
周淮安站在指挥部的山洞口,眺望着远方夜空中隐约传来的爆炸声,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。这只是开胃小菜。
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雷阵搞得焦头烂额,搜山的进度大大减缓。他们不得不派出工兵小心翼翼地排雷,但那些由独立团战士布下的“土制”雷场,往往不按常理出牌,让鬼子工兵也吃了不少苦头。恼羞成怒的日军指挥官下令,对所有可疑区域进行无差别炮火覆盖,并加强了对山区的封锁和搜索力度,手段也变得更加残暴。一时间,根据地外围的气氛愈发紧张。
地雷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,但终究只是权宜之计。要救出张大彪的主力,必须把物资送进去。
周淮安开始着手组建“尖刀运输队”。他亲自从各部队挑选了五十名战士,这些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、意志坚定、机智过人的勇士。队长的人选,他看中了警卫排排长,王大力。王大力是老红军出身,作战勇猛,为人沉稳,更重要的是,他对周淮安绝对忠诚。
“大力,这次任务,九死一生。”周淮安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、眼神坚毅的汉子,“你们要携带第一批最急需的弹药、药品和粮食,穿过鬼子的重重封锁,送到黑风口张大彪营长的手里。有没有信心?”
王大力挺首了胸膛,声音洪亮:“请参谋长放心!保证完成任务!就算是爬,我们也要把东西送到!”
路线的规划也提上了日程。周淮安结合白天对日军据点和巡逻队的观察,以及夜间侦察兵冒死带回的情报,在地图上反复推演。系统也适时地提供了一些日军兵力部署的模糊信息,虽然不甚精确,但也起到了重要的参考作用。最终,一条极其凶险,但理论上存在一线生机的穿越路线,在地图上被红蓝铅笔勾勒出来。这条路,需要翻越两座高山,穿过一片沼泽,还要避开至少三个日军的固定哨卡和数个游动巡逻队。
一切准备就绪,运输队计划在两天后的夜晚出发。
然而,就在运输队出发的前一天傍晚,一个坏消息传来。一名被选入运输队的战士,名叫刘根生,他的老母亲在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