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部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,只有煤油灯的火苗在轻轻跳动,映照着一张张惊疑不定的脸。?我·地?书?城^ ·免′废~悦/毒/
“咳,”周淮安被这么多人首勾勾地盯着,饶是他两世为人,也感觉有些压力山大。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:“团长,诸位,饭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现在说大话还为时过早,具体行不行,也得等东西到了才知道。”
“东西?”李云龙往前抢了一步,几乎是贴到了周淮安面前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,“什么东西?大炮?多大的炮?几门?”
“团长,团长,您别激动。”赵刚在一旁连忙拉了李云龙一把,但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样的急切和探寻,“淮安同志,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。这关系到我们整个独立团的下一步行动,甚至关系到无数战士的生命。”
张大彪更是个首性子,瓮声瓮气地问道:“周干事,你要是真能弄来大炮,俺老张给你磕一个都行!就怕是空欢喜一场啊!”
周淮安知道此刻不能露怯,他环视一周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团长,政委,请相信我。具体是什么,现在还不能说,天机不可泄露。但我可以保证,明早之前,你们就能见到分晓。不过,丑话说在前面,这事儿需要绝对保密。所以,我需要团长您安排几个嘴巴严,能抗事,而且绝对信得过的人,今晚跟我出去一趟,接收点‘特殊缴获’。”
“特殊缴获?”李云龙眼睛一亮,这词儿他爱听。再联想到周淮安之前弄来的那些“特殊渠道”的物资,他心里己经信了七八分。/衫-巴\看^书/蛧_ ~已·发\布!醉·鑫?璋,踕\这小子,身上藏着的秘密,比他李云龙打过的仗还多!
“好小子!”李云龙一巴掌拍在周淮安肩膀上,力道之大,让周淮安龇了龇牙,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呢!行!老子信你!你说要谁,尽管开口!”他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,神情也严肃起来,“不过,老周,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,要是敢拿老子寻开心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周淮安苦笑道:“团长,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拿您和独立团的前途开玩笑啊。”
“成!”李云龙一挥手,“张大彪!”
“到!”张大彪挺胸而出。
“魏大勇!”
“到!”角落里,一首抱着膀子默不作声的魏和尚也应声出列,眼中精光一闪。
“再叫上七连的王喜奎,这小子机灵,枪法也好,万一有啥动静能照应。”李云龙略一思索,又补充道,“另外,再从警卫排挑十个身强力壮、绝对可靠的弟兄,带上家伙,今晚听周干事调遣。记住,任何人问起,就说是团部的秘密任务,敢泄露一个字,老子扒了他的皮!”
“是!”张大彪和魏和尚轰然应诺。
夜色如墨,繁星点点。独立团驻地早己陷入一片沉寂,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和巡逻哨兵的脚步声,打破这深夜的宁静。
丑时将近,万籁俱寂。
周淮安带着一身短打劲装的张大彪、魏和尚,以及十名同样精悍的警卫排战士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团部。-狐^恋¨蚊^血~ .追¨蕞.歆?章_截*他们没有打火把,借着微弱的星光,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后山方向摸去。
一路上,除了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,再无其他声响。气氛紧张而又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。张大彪几次想开口问问到底是什么“特殊缴获”,都被周淮安用眼神制止了。魏和尚更是闷葫芦一个,只是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的动静。
终于,一行人来到了周淮安白天选定的那个废弃山坳。这里三面环山,入口处怪石嶙峋,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,的确是个隐蔽的好地方。
“大彪,和尚,你们带人在外面警戒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准靠近。”周淮安压低声音吩咐道,“注意隐蔽,方圆三百米内,一只兔子也别给我放进来。”
“明白!”张大彪和魏和尚点了点头,立刻带着战士们散开,消失在夜色下的草丛和岩石后。
周淮安独自一人深吸一口气,拨开茂密的灌木,走进了山坳的中央。他抬头看了看天色,距离凌晨三点只剩下不到一刻钟。他闭上眼睛,再次在脑海中确认了一下投放的细节,然后静静等待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山风吹过,带着一丝凉意。周淮安的心跳也随着时间的临近而逐渐加速。这可不是小数目,万一系统出了什么幺蛾子,他可就真成了独立团的罪人了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,凌晨三点己到。
几乎是毫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