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卡尺,专门用来测量底火压入的深度?确保每一发都在一个精确的范围内。”
“还有弹壳缩口,是不是可以尝试用不同锥度的模具分几次进行,而不是一次到位,这样会不会减少金属疲劳,让弹头结合更紧密?”
“至于火药,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把颗粒筛选得更均匀一些?我听说火药颗粒大小不一,燃烧速度也不同,会影响膛压稳定。”
鲁工听着周淮安的建议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。这些建议,虽然听起来有些“想当然”,但仔细琢磨,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道理。他没有多问周淮安这些想法从何而来,只是默默记在心里,决定尝试一下。
接下来的几天,鲁工带着人,按照周淮安提出的方向进行了改进。他们用铁片和铜丝制作了简易的底火深度测量规;又用不同硬度的木料和废弃炮弹壳,手工打磨出几套不同锥度的缩口模具;还用细密的竹篾编织成筛子,一遍遍筛选着自制的黑火药。
过程依旧艰辛,失败也时有发生,但成功率却在一点点地提升。
终于,在一个傍晚,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即将消失在山谷时,矿洞内响起了一声压抑的欢呼。
“成了!鲁工,成了!”一个年轻学徒激动地举着一枚刚刚复装完成的7.92毫米中正式步枪弹,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那枚子弹,弹壳微微泛着金属光泽,底火安装平整牢固,弹头与弹壳的结合处紧密无隙。虽然与原装子弹相比,它显得有些粗糙,甚至弹头上还有手工打磨的痕迹,但它无疑是一枚外观上“合格”的复装子弹。
鲁工接过子弹,仔细端详了片刻,又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弹头,确认其稳固性。他深吸一口气,对周淮安点了点头:“周厂长,初步来看,这一批的工艺改进是有效的。但具体性能如何,还需要靶场测试。”
消息很快传到了李云龙和赵刚那里。两人顾不上天色己晚,立刻带着警卫员赶到了矿洞。当看到那十几枚摆放在木盘里的复装子弹时,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李云龙,呼吸也粗重了几分。
“老周,鲁工,这……这他娘的真是咱们自己造出来的?”李云龙拿起一枚子弹,翻来覆去地看,仿佛那不是子弹,而是一块稀世珍宝。
赵刚也难掩激动,他看向周淮安的眼神中,除了钦佩,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这个周淮安,总能搞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。
“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遛遛才知道。”周淮安提议,“天亮后,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,进行实弹射击测试。”
第二天拂晓,晨雾尚未散尽。在一处三面环山、极为隐蔽的小山坳里,临时靶场己经设置完毕。五十米外,立着一个用木板钉成的简易人形靶。
所有参与子弹复装项目的人员都到齐了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。十几发凝聚了他们无数心血的复装子弹,被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弹药盒里。
“谁来试射?”李云龙搓着手,跃跃欲试。
周淮安却摇了摇头:“第一枪,我来。”他知道,这第一枪意义重大,也存在一定的风险。万一出现炸膛或者其他意外,他有系统赋予的体质和反应速度,或许能将伤害降到最低。
他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一支保养良好的中正式步枪,熟练地拉开枪栓,从弹药盒里拿起第一枚复装子弹,仔细检查了一下,然后压入弹仓,推弹上膛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山坳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周淮安举枪,瞄准。他的动作沉稳而标准,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砰!”
一声清脆的枪响,划破了山坳的宁静。
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人形靶的胸口位置,留下一个清晰的弹孔。枪身没有出现任何异常,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。
成功了!
短暂的沉寂之后,山坳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!老铁匠们激动得老泪纵横,年轻的学徒们则兴奋地又叫又跳。
“好小子!打中了!”李云龙一巴掌拍在周淮安的肩膀上,力道之大,差点把他拍个趔趄,“再来几发看看!”
周淮安笑了笑,将剩下的复装子弹逐一射出。每一枪都准确命中,枪械运作流畅,没有出现任何卡壳、哑火或炸膛的情况。
“成功了!我们真的成功了!”鲁工喃喃自语,平日里冷静沉稳的他,此刻也激动得满脸通红。
赵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。这不仅仅是十几发子弹,这是独立团乃至整个根据地军工生产的希望!
与此同时,在矿洞的另一角,手榴弹的铸造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