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震惊和焦虑。他们太清楚根据地的实际情况了,别说三天,就是三个月,靠他们自己去筹集这么大一批物资,也是痴人说梦。
周淮安抬手压了压,示意大家安静。他环视了一圈,眼神中带着一丝“无奈”和“悲壮”。“我知道,我知道这任务难如登天!但是,这是总部的死命令!是关系到根据地生死存亡的大事!我们能怎么办?我们是八路军!我们不能向困难低头!”
他提高了声音,带着一股感染力:“现在不是讨论能不能完成的时候,是讨论怎么完成!大家都是独立团的干部,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!有什么办法?有什么路子?哪怕是砸锅卖铁,哪怕是去找阎王爷借,咱们也得想办法把东西弄来!”
“我周淮安,先把话撂在这儿!我名下还有一些零散的产业和关系,我立刻动用一切力量,想尽一切办法去筹集!如果我手里还有一分钱,我就把它花光!如果我还有一口气,我就为这个任务奔走!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恳切:“但是,光靠我一个人不行!这是全团的任务!是咱们独立团的荣誉!我希望大家,也都能想办法!发动身边的亲戚朋友,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;想想有没有什么隐蔽的渠道,能搞到这些东西;哪怕是自己家里还有余粮余钱的,也都拿出来,支援前线!”
这番动员,半真半假,真诚中带着表演的成分。对干部们来说,这是团长和政委亲自压下来的任务,周副团长又带头“砸锅卖铁”,他们自然是心急如焚,纷纷表示要回去想办法。而对于暗中观察的陈特派员和赵刚来说,周淮安的这番表现,恰恰印证了他之前“毁家纾难”的说辞,也展现了他面对困难时不推诿、敢于担当的精神。他没有藏着掖着,而是立刻公开动员,营造出全团上下都在为任务奔走的紧张气氛,这让他的“苦肉计”显得更加真实。
会议结束后,周淮安将自己关进了屋子。表面上,他是在思考如何联系“灰色渠道”,如何“变卖家产”,实际上,他立刻进入了系统界面。
“系统,查询棉衣棉被和高精度轴承的购买选项和价格。”他在脑海中默念。
系统界面随即弹出相关的条目。
【全新军用棉衣棉被(一套):30银元】
【高精度轴承(兵工厂用,一套):500银元】
周淮安的心猛地一沉。五百套棉衣棉被,需要 500 * 30 = 15000银元。五十套高精度轴承,需要 50 * 500 = 25000银元。
总计:15000 + 25000 = 40000银元!
西万银元!这可不是个小数目。虽然他这段时间通过系统任务和兑换,积累了一笔银元,但西万银元几乎是他现有储备的一大半,甚至更多。
他之前靠着“变卖家产”的说辞,给部队贡献了一些资金和物资,那都是他小心翼翼地从系统里兑换少量银元出来,再通过“中间人”或者“黑市”转一道手,显得来源“复杂”且“风险高”,每次投入的数额都不算特别巨大,符合“毁家纾难”但家底有限的设定。
但这次的任务,西万银元,这己经不是小打小闹了。如果他真的在三天内“变出”价值西万银元的物资,光凭他之前的“灰色渠道”和“变卖家产”的说辞,根本解释不通。这笔钱从哪儿来?他的家产真有这么多吗?那些高风险的渠道真能如此高效且稳定地在三天内搞到这些东西?
这笔巨大的“投入”,既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,也是他向陈特派员和赵刚展示自己“财力”和“能力”的关键。这是他“财力秀”的序幕,也是他为自己“特殊性”寻找一个更强有力解释的契机。他必须想办法,将这笔巨款的来源,与他之前的故事巧妙地衔接起来,并且要显得合情合理,至少是……难以证伪。
三天时间,迫在眉睫。西万银元,如何“变”出来,又如何“解释”这笔钱的来源?一场真正的“大考”,才刚刚开始。周淮安知道,他必须冒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