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留意观察战场环境,恰好在那个弹坑发现了日军遗落的武器。能为部队尽一份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他没有否认“运气”,但也强调了自己的“观察”,将功劳归于集体和“恰好”,显得谦虚而实在。
陈旅长微微点头,不置可否。他又问了几个关于周淮安背景的问题,比如在哪里读的书,为什么参军等等。周淮安都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说辞一一作答。
“读过书,好啊。”陈旅长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,轻轻敲了敲桌面,“我们队伍里,就需要有文化的同志。光有不怕死的精神不够,还得有知识,有头脑。”
他放下铅笔,身体微微前倾:“李云龙说你不仅运气好,脑子也好使。上次他们突围,你提了不少建议?”
“不敢说是建议,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,向团长和政委汇报过。”周淮安依旧保持谦逊。
就在这时,旁边一个一首站着没说话,看起来像是参谋长的干部插话了:“旅长,关于周淮安同志的情况,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。依靠所谓的‘运气’和‘碰巧’来获得重要物资,这不符合我们一贯的工作方法,也存在一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。”他的语气很客气,但质疑的意思很明显。
这话说得李云龙顿时有点不乐意了,刚想开口反驳,却被陈旅长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陈旅长看着周淮安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似乎在思考。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。
周淮安知道,这是关键时刻。他上前一步,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小包。
“报告旅长,这是我来之前,托老乡从敌占区辗转弄到的一点东西,或许对旅部的同志们能有点用。”他将小包放在桌上,解开油布。
里面露出来的,是几盒崭新的磺胺粉和一小卷医用纱布。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,尤其是在根据地,磺胺粉是极其珍贵的消炎药,关键时刻能救命。这些东西自然是周淮安用系统银元兑换的,但他找了个“托老乡从敌占区弄到”的借口。
陈旅长和那位参谋长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几盒磺胺粉上。陈旅长的眼神闪动了一下,那位参谋长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他们都清楚这些药品的价值。
“你有心了,周淮安同志。”陈旅长拿起一盒磺胺粉看了看,又放下,“药品我们很需要,我代表旅部的伤员谢谢你。”
他没有再追问药品的来源,而是话锋一转:“正好,我这里有个任务,需要一个机灵、细心、最好还能有点‘运气’的人去完成。李云龙,你觉得你的这位周淮安同志,能不能胜任?”
李云龙一听有任务,眼睛顿时亮了:“旅长!什么任务?只要您下命令,保证完成!”他又拍了拍周淮安,“至于淮安,您就放心吧!这小子,鬼精鬼精的,保证没问题!”
陈旅长没理会李云龙的咋咋呼呼,目光再次投向周淮安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:“周淮安同志,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?”
周淮安立正回答:“报告旅长!只要是革命需要,我坚决服从命令!”
陈旅长点了点头,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:“好。具体任务,让参谋长跟你交代。李云龙,你先回去,部队刚打完仗,事情还很多。”
“是!”李云龙虽然好奇是什么任务,但也知道军令如山,干脆地敬了个礼,临走前还用力拍了拍周淮安的肩膀,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“好好干”。
房间里只剩下陈旅长、参谋长和周淮安三人。参谋长走到地图前,拿起一根指挥棒,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区域。
“周淮安同志,你的任务是……”
周淮安凝神细听,他知道,新的挑战,也是新的机遇,己经摆在了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