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辅公务是真的繁忙,沈鸢休息了大半日都没见到顾淮凌的影子。-q+s\b!r,e¢a¨d,.¢c/o+m·
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。
“阿福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夫人您快去看看,少爷和顾瑶小姐刚回京,就跟几个勋贵子弟打了起来。”
……
酒楼内一片狼藉,沈昭和顾瑶被好几个勋贵子弟和他们家丁围着。
沈昭脸上挂了彩,却把顾瑶护得好好的。
顾瑶抄起一个板凳,就朝面前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砸去,“老娘让你嘴贱,你再敢侮辱我嫂嫂一句试试,老娘打不死你!”
那油头粉面男一哼,“老子说的都是实话,现在连三岁小孩都知道,你嫂嫂和顾世子有奸情,堂堂首辅夫人和自己小叔子不清不楚,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!”
“对,这种不知廉耻的妇人,就应该浸猪笼!”
沈昭冷着脸,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,“你再说一句试试?”
油头粉面男捂着肚子,“我爹是监察御史你敢打我!明天口水就会淹了你们府!”
旁边一男子,“跟他废什么话,他就俩人,我们一群人揍他们!”
沈鸢刚进酒楼就看到了这一幕,她看向三九,“去帮瑶儿!”
三九面无表情,“咔嚓”两声左右晃了晃脑袋走了过去。^x-x.k`s^g?.+c¨o¢m/
那群纨绔就是仗着人多,才勉强和沈昭打了平手。
三九一加入,顿时局面变了。
那群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,没一会就被打得哭爹喊娘。
顾瑶把人摞在一起,拍了拍手惊喜地朝沈鸢跑了过去,“嫂嫂,我好想你。”
那群纨绔,一看沈鸢走了进来,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刚才叫得最欢的,是现在最沉默的。
沈鸢把顾瑶抱在怀中,“瘦了,也黑了。”
她看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酒家。
视线移向酒家掌柜,“二楼可以用膳吗?”
掌柜连忙点头。
沈鸢看向三九,“请诸位公子楼上用膳,我想知道明日我们顾府,是怎么被口水淹的。”
那群纨绔下意识想跑,全都被三九“恭恭敬敬”请了上去。
最后都是捂着肚子,撑得实在说不出话,沈鸢才放他们离开。
顾瑶还是一脸气愤,“嫂嫂你就不生气吗?他们那般污蔑你。”
要知道女子名声有多重要,稍有不慎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。
沈鸢看着顾瑶,“都是无稽之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?昭儿瑶儿你们记住,面对流言对好的办法就是直面。¨零?点-看\书` `更`新,最_全?”
她眼睛慢慢眯了起来,“这件事如果是冲着我来还就还简单,但要是冲着你大哥就有另言他论了。”
隔日,一首歌谣就传遍大街小巷。
东街柳,西街杨。
侯府有人守空房。
顾家夫人望情郎。
夜和小叔绣鸳鸯。
这件事传得很快,连皇上都听闻了此童谣。
早朝时分,皇上当着顾淮凌的面意有所指,“身为股肱之臣,不但要自身品性高洁,也要约束家眷。”
“淮凌啊,你是朕的首辅,是我们大晋的脸面,你的清誉不只是家事。”
顾淮凌站在那,连眼皮都未抬,只是淡淡道:“都是一些无稽之谈,皇上费心了。”
“我家夫人人品端庄贵重,我同夫人更是伉俪情深。”
“皇上放心,臣一个彻查此事,必定会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下朝后,几个监察御史都绕着顾淮凌走。
谁料顾淮凌却先一步走在几人前面。
“本官听说昨日,我夫人请几位大人的公子用了膳?”
沉而缓的声音响起。
几个监察御史连忙用袖子抹汗。
“诸位身为监察御史,应知道妄言乱语这四个字。”
“是,是都是我家那逆子,大人放心下官回去就狠狠责罚。”
顾淮凌抬眸,眼眸沉黑面容寡淡,“连府中之人都监察不好,何以监察百官?”
几人听闻,腿一软就跪了下来。
顾淮凌看都不看几人,沉而缓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明日,我要看到诸位辞呈。”
顾淮凌一出手便惩治了几位监察御史,且毫不留情。
百官心中人人惶恐,立刻回府约束众人,生怕一不小心引来祸端。
顾淮凌回府后,面色一如既往平静。
倒是沈鸢有些忐忑,她快步走过去看着顾淮凌,“大人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