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血液好似骤然凝固,四肢突然僵硬到不得动弹。
顾淮凌回府时,第一眼就看出了沈鸢不对。
还未等他走过去,沈鸢已经向他跑去。
她抱着他的腰,把脸埋入他怀里,闷闷道:“夫君。”
顾淮凌心中一紧,安抚地拍着她后背,“发生何事了?”
沈鸢仰头看着他,一双清透的眼眸中蓄满泪水,她颤着声音问:“夫君,你是不是得绝症了。”
......
气氛死一般沉寂,连顾淮凌都愣住了,一向风云不惊的面容上,缓缓浮现惊讶之色。
“夫人为何这样问?”
沈鸢吸了吸鼻子,“我昨日闻见你身上有药味,今日叫来三九,他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找了一圈药渣也找不到。”
顾淮凌眼底的紧张渐渐松了下去,他把沈鸢抱得更紧些。
眉目低垂,声音平静,“是三九喝药不小心洒在我身上。”
沈鸢从顾淮凌怀中抬头,有点不信,“三九一向沉稳。”
顾淮凌面不改色,轻咳一声,“关于那方面,再沉稳也难免浮躁。”
沈鸢表情由伤心转变为了吃瓜,震惊道:“难道三九不举?”
顾淮凌轻轻拍了拍沈鸢后背,“夫人小声点,这件事万不可让旁人知晓。”
沈鸢点点头立刻保证,“夫君放心。”
想到桃子她又有些忧心,“大夫怎么说?能治吗?普通大夫不行的话,我让陈老给他医治。”
“我已让太医院院判给他开了药,夫人不必忧心。”
顾淮凌箍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,“夫人,今晚可以让我回房吗?书房的床太硬了。”
沈鸢一下午都沉浸在将要失去顾淮凌的情绪中,这会哪有不应的道理。
三九给主子搬被褥时,一直觉得夫人看自己脸色怪怪的。
他觉得自己又悟了,于是进言:“主子,要是夫人不想你回去,你别强迫夫人,这夫妻相处之道需男子听女子的。”
顾淮凌难得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吩咐,“记得备药。”
沈鸢在内室,听见顾淮凌的话脚下一滑,看来三九不举真的很严重,竟还让顾淮凌时刻提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