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,把人又往自己身侧带了几分。
“只是上个药,不必紧张。”
崖底那夜,两人相拥而眠,还历历在目,沈鸢耳垂不自觉红了。
她打开药,在顾淮凌身侧坐了下来。
当女子微凉的指尖,触及自己后背时,顾淮凌突然就后悔了。
偏生这人还不老实,抹个药而已,指尖却由凉转热。
当真让自己难以自持。
顾淮凌眼底染了一层欲色,不敢让沈鸢瞧见,怕吓着她。
世人都说首辅大人,清冷无欲。
只是世人不知道,他的欲从来只对一人而已。
沈鸢看着顾淮凌的后背,心底无任何杂念。
她认真地替顾淮凌涂抹着伤药,问出了心底的疑惑。
“大人是文臣,为何后背那么多伤?”
“大人?”见顾淮凌不应,沈鸢又唤了一声。
顾淮凌回头,沈鸢莫名被他眼中颜色,吓了一跳。
“是文臣也当武将使,都是些小伤不妨事。”顾淮凌喉结滚动,眼底一层薄红被他牢牢压住。
“我去给大人倒杯水。”这目光太过赤裸直白。
沈鸢不敢直视,逃一般跑了出去。
顾淮凌看着女子的背影,又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自己的下袍,抬手拿过一旁中衣披在身上。
等沈鸢倒完水,顾淮凌已经穿戴完毕,走了出来。
又恢复到了平素,清冷寡欲的样子。
沈鸢把茶水递了过去,看着顾淮凌手中的锦盒道:“还未答谢首辅大人的救命之恩,这谢礼,是我一些心意希望大人能喜欢。”
顾淮凌唇畔掀起一丝弧度,打开锦盒,把里面的澄泥砚拿了出来。
“澄泥砚珍贵,阿鸢不必如此破费。”
沈鸢看着顾淮凌神色连忙道:“不破费,之前首辅大人送我那枚玉镯,才是珍品。”
顾淮凌眼底罕见闪过一丝戏谑,“阿鸢很喜欢?”
沈鸢连忙点头,“当然,那质地成色真的难得一见。”
顾淮凌把澄泥砚放了回去,盯着说谎不打草稿的小女子,慢条斯理道:“既然阿鸢喜欢,下次见不防戴上。”
他送的根本不是玉镯,而是一块玉石。
也难为她的一番夸赞了。
“好,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,改日再来探望。”沈鸢说完向后退了一步。
顾淮凌看着沈鸢,在她将要迈出去那刻,开口留人,“阿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