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唇边的茶水,一边给他拍着后背顺着气。
红绡嘴角微撇,将手中抱着的琵琶放在脚边,慢条斯理地将滑落的衣襟提起,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。
“对不起大人,奴家虽然身处霓裳阁这样的烟花之地,但奴家是只卖艺不卖身的。若是两位大人有那一种方面的需求,奴家可以出去代为转告妈妈,让妈妈给两位大人送来不扫兴的姐妹。”
见沈青崖已经无事,陆听晚更大胆起来。
她直接上前将红绡推了一个踉跄,红绡的腿碰到脚下的琵琶,整个人摇摇欲坠栽倒在地面上。
“都不是良籍了,你立什么牌坊啊!今天爷就要你来陪!”陆听晚还扬起头甩了两下,扮演好她纨绔子弟的形象。
红绡在霓裳阁向来都是被人哄着的存在,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。
她的手支着地面,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,忍住不让它滑落下来。
“怎么,难道就只有柳延青一个男人能近你的身喽?别的男人都不行吗?”陆听晚抛出了话题。
听到“柳延青”的名字,红绡的委屈更甚。她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,顺着眼尾簌簌滑下。
“柳大哥会为我赎身的,我不会在霓裳阁卖身的,你若非要,那我今日就一头撞死。”
红绡本就是在妈妈的逼迫下才进到这个雅间,想着官门中人总不会太过无礼,弹一曲琵琶就可以出来了。
她没料到这人居然比那些普通客人都要无礼。
红绡仗着有柳延青在身后撑腰,自称也从“奴家”改成了“我”。
“可是本宫却听说,除了柳延青外还有一人能近你的身。”陆听晚蹲在地上,她的身影将红绡笼罩,给她施压,“听说那个叫田致远的伴读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