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听晚开始怀疑这个小厮,“那这个来取香土的小厮可曾在你们庙里留宿?”
阿琅摇头。.新/完¨本_神`站~ !免.费~阅′读^
他直指鱼册上面的记录,“这里记录这位香客未曾在庙里留宿,而且他是过来给姑娘们取香土的,捐了钱就会离开,从不留宿。”
陆听晚不死心,她认为一定能够在城隍庙内得到更为直接的线索,她询问道,“那昨日亥正时分,你们可曾在庙内的正厅看见田致远的身影,或者还有其他的身影不?”
陆听晚对仵作的推断深信不疑。
昨日城隍庙内,亥正时分,正厅内最少也应该有两人在场。
庙祝抢先一步回道,“不曾,昨日是讲课日,门内所有的弟子都在后院听课,未曾接待前院的客人。”
阿琅点头。
沈青崖提出,“那带我们去看一看昨日田致远下榻的客房。”
庙祝看了眼阿琅,阿琅会意,起身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带陆听晚与沈青崖二人走向客房的方向。
仵作和李大牛等人守在原地看守田致远的尸体。
穿过一道门就是香客们入住的客房。
陆听晚忍不住调侃,“你们这里都可以开客栈了,居然有这么多的客房。`r¨c!y·x`s\.?c/o?m?”
阿琅挠挠头,“谬赞了!我们这里的香火很好,庙祝每年都会用香客的香火钱对城隍庙进行修缮,最里面的那三间宅子就是为了容纳更多的香客在去年新建的。”
阿琅倒是个实诚孩子。
田致远昨日住在整排房屋的右手第三间,阿琅推门带着陆听晚和沈青崖入内。
房间内同样有着浓重的熏香气息,房间内很空旷,有四个蒲团与四张窄窄的床榻。
陆听晚下意识询问,“昨夜,田致远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内吗?”
阿琅手中的鱼册未曾放下,他再次端起鱼册查看起来。
“不是,这个人和另一个人同住在一间屋子的。”阿琅这次不等问,学会抢答了,“昨日有个看着像江湖中人的侠客到我们庙内借住,庙内的人就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同一间房间了。”
“江湖中人?”陆听晚困惑,难不成这田致远还树敌很多,得罪了很多的江湖中人。
沈青崖走到田致远住的那张床榻,床榻上的被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铺平,看来田致远离开床榻的时候很急。
沈青崖摸索着,在床榻下摸索出两个荷包,一个鼓的,一个扁的。?§?看<书>/屋3 ?最-:新?#章`>节ta更^新?快???
沈青崖将它们一一打开。
鼓的荷包里面装着满满的散碎银子,而扁的里面是一张带着红绳的黄纸,想来应该就是田致远为他的孩子求来的平安符了。
沈青崖内心仅存的一丝疑惑也被打消了。
就算他真的为了和柳延青之间的主仆情愿意用死来帮他造势,那也不差将亲手求来的平安符交到许鸢手中的这点时间才对。
陆听晚则继续询问阿琅,“那个江湖中人现在还在你们庙内吗?他长什么样子?”
“不在了,他于今早就离开了。”阿琅合上鱼册,仔细回想,“那个人看着很高不胖,有点话本子中大侠的感觉,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,头顶上还带着个可以遮住半张脸的斗笠,我没敢细看,不太记得他的样貌。”
陆听晚心中直觉更胜,这个所谓的“江湖大侠”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田致远的凶手。
田致远虽可恨,但罪不至死。
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?!
是许父不堪被辱起了杀心、亦或者是郭元痛恨他的夺妻之恨要借刀杀人?!
……
陆听晚觉得阿琅也不知道什么,该问的都问了,她也不愿继续在此逗留,她招呼沈青崖返回正厅,可沈青崖愣在原地,没听见陆听晚的话。
陆听晚走近几步,她提高了嗓音,“沈青崖,你干嘛呢?”
“哦哦。”
沈青崖回神。
他将手中的两个荷包都收到证物袋中,“我只是觉得这个荷包有点可疑。”
“荷包?”陆听晚只顾着同阿琅打听消息,没注意到沈青崖这边的动作,她现在才注意到沈青崖手中的两个荷包,“你别说,这个荷包看着像是个女孩子用的。”
陆听晚踮脚勾着沈青崖的肩膀,拉着他走出客房,“田致远不是和许鸢都私定终身了吗,许鸢将自己的荷包送给田致远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有情人之间总想在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刻带着些对方的贴身之物,许鸢的荷包在田致远的身上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