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就得砸下重金,去求更顶级的“法主”、“僧正”甚至“大僧正”出手了!
简而言之,就是用更高“段位”的诵经声来覆盖内心的恐惧,仿佛高僧的金口一开,佛祖就会网开一面…这哪里是信仰?分明是一条自欺欺人的念经外包产业链!毕竟作恶是为了生存,既然无法避免,那便找“专业人士”替我向佛祖说情买单,好让我心安理得的继续作恶…这一刻,林政彻底悟了。既然武士们、甚至深芳野都跳不出这个框架,那些个僧兵、自然也不会例外:在这乱世之中,他们放下刀就无以为生;可拿起刀又徒生罪业、唯恐死后坠入无间地狱;那怎么办呢?最好的办法、就是为吃斋念佛的佛爷们干脏活,保护“属于”佛祖的财产!这样一来,他们是为佛祖杀人,罪业肯定会减轻;就算还有一点、佛爷们自然也会为他们诵经祈祷、减轻罪业…呵!这不就巧了么?自己现在掌握了常在寺,这超度念经的事,只需让弘庆动动嘴皮子,也用不了几斤粮食…相反,若是这轻飘飘的诵经祈祷、就可以换来悍不畏死的战斗力,自己岂不是赚翻了?若真是如此,别说超度一次了,只要这些僧兵肯为自己卖命,,就是天天给他们开“超度专场”都行!想通这一切的林政,越看越觉得深芳野是个宝藏,若是不压榨干净、那就太可惜了… 当即,他脸上浮起玩味的笑容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软在地的深芳野:“你想让高僧大能们为你超度?我偏不让你如意!从今往后,你休想再踏足鹭山寺一步,更别想有什么高僧,会为你诵念哪怕半句经文!”“什…什么?!!”深芳野如遭雷击,脸色霎时变得惨白,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,嘴唇直哆嗦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…见此,林政并没有就此放过她,反而嘴角又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抛出一个更恶毒的方案:“当然了,也别说我不给你救赎的机会,我可以另外给你指条明路。”“明…明路?”深芳野眼中再度燃起一丝希望。“我手下有个光显和尚,他想在城下町修建一所“欢喜院”,眼下正缺人手呢。”林政微微俯下腰来,像猎人盯着猎物般、扫过深芳野那苍白惊恐的脸:“我看夫人你虽年长,却也风韵犹存、姿色尚可,不如就去欢喜院里,好好‘招待’那些佛爷、高僧们?想来,用你的‘虔心侍奉’,换得他们在你耳边念几句‘阿弥陀佛’?这不也是‘渡化’的一种么?哈哈哈哈!”“不!!!”深芳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看着林政的目光、也变得无比绝望!对此,林政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,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、势必要将她的信仰和尊严彻底踩进泥潭、再碾个粉碎!他当然知道,深芳野宁可死、也不会用身体去侍奉那些她曾祈求庇佑的僧人,以换取虚假的“超度”;但这种迫使她在“尊严”跟虚无缥缈的“信仰”中做抉择、反而更能迫使她面对现实!然而,面对自己的压迫,深芳野又将目光投向身边的秀姬,毕竟…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!“殿…殿下…”秀姬自然也不会眼看着母亲遭此大罪,只得咬着嘴唇、用最楚楚可怜的模样乞求道:“求求您了!母亲大人她…她已经知错了,求求您…看在秀姬的份上、就饶了她这一次吧?”饶了深芳野一次?可以,但不是现在。′s′y?w?b+o~o!k..,c,o*m_至少、在她完全屈服之前,林政绝不会再给她死灰复燃、再跟自己炸刺的机会!因此,林政微微转过头来、目光灼灼的直视着秀姬的眼睛:“你忘了么?秀姬,当初我打算让她跟着斋藤义龙离开,你是怎么跟我说的?你求我把她留下来,还说她一定会待在佛堂里面、不会给我添麻烦,正因此、我才答应把她送到常在寺来;可结果呢?她到常在寺的第一天,就胆敢协助斋藤义龙潜逃!而你、也帮着她背叛我!”说到这里,林政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质问: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你凭什么让我宽恕你?更凭什么让我宽恕她?”“我…”秀姬被问得目瞪口呆,眼泪簌簌的往下流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…眼看镇住了秀姬,林政这才再度将目光投向深芳野,现在、就看她到底识不识相了!不出预料,在他的注视下、深芳野终于哭出声来、还一脸恐惧的朝墙角缩去:“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我也…我也没有跟您作对的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