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迴众一人,持弓郎党一人,佩刀郎党跟持枪郎党各一人。
斋藤利政看着手上记录的、林政交付的军役账,总觉得过于荒唐!打林政成为武士开始,这满打满算也才十天,你说他上哪弄到四套具足跟这些武器?难不成、是平右卫门资助他的?只是、这个该死的奸商,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?正当他苦思冥想、依旧弄不清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时,他又看到了林政腰间的太刀,那把备前长船!该死!这小子,该不会都是抢的吧?!!“永井长政!”斋藤利政放下手中的军役账,沉声喝问道:“这军役账、你是不是作假了?”“作假?这还能作假?”林政双手一摊:“这是您的军目付记录的,又不是我记录的…”“那你说说,你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?”斋藤利政拍了拍手中军役账。“抢的。”“那人呢?会射箭的持弓郎党,也是抢的?”斋藤利政更是咬牙切齿!“绑的。”这一下,斋藤利政是彻底无语了。且不说林政这些行为符不符合武士准则,就凭他短短时间内、能抢到这么多家当,就可见其个人武力之强横!如此一来,还真不是氏家家的武士太菜,纯粹是林政过于生猛…那接下来、该怎么办呢?要知道,自己之前故意提拔他为足轻组头,还要求他拿下“一番太刀”的功绩,可是为了找理由弄死他;可现在看来,这小子还真有可能拿到这“一番太刀”,到时候、自己不但没办法弄死他,搞不好还得重赏他?这可不行!必须想办法拖他的后腿,在确保能拿下大桑城的前提下、让他拿不到这个“一番太刀”才行!扫过全场一眼,斋藤利政的目光再度回到氏家直元身上…有了!“氏家直元!”“微臣在!”氏家直元连忙一礼!“永井长政!”“微臣在。”林政也不得不躬身一礼。“你们两家因为营地纠纷之事大打出手,不但伤了两家和气、更是毁了这“连歌会”的雅兴!”斋藤利政冷哼一声:“如今,谁是谁非已然不重要,重要的是、要如何平息神明的怒火?”不用说,在这年头,扯上“对神明不敬”的罪名,跟判一个人死罪也差不了多少;问题是…这还没开战、就先砍了己方两员大将,似乎也说不过去?正当大家都噤若寒蝉时,日比野清实及时的站了出来:“主公,如今开战在即,莫若先将此事压下,且让他们戴罪立功,一切待战后再议?”“道镇,你怎么看?”斋藤利政并没有搭理日比野清实,反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竹腰道镇。问谁不好,偏偏问竹腰道镇? 别忘了,他的好大儿竹腰尚光、刚刚可是一路拱火,恨不得往死里坑氏家直元呢?现在斋藤利政还来问他的意见,背后的意思、岂不是显而易见?果不其然,竹腰道镇当即起身,对着斋藤利政便是一礼:“主公,微臣以为,既然“连歌会”已经被打断了,倒不如换种方式、来取悦神明。”“哦?”斋藤利政嘴角一翘:“说说看。”“启禀主公,他们不是因为营地归属起纠纷吗?那就让他们来一场武士的决斗,胜者便可以获得营地。”竹腰道镇往林政众人一指:“败者肯定也不为神明所喜,那干脆让他们全员切腹、向神明谢罪好了!”“什么?!!”氏家直元惊得抬起头来:“大人,万万不可啊!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,竹腰道镇这就是冲着他来的!一来,林政他们几乎完好无损,而他手下已然是重伤之身,两者决斗、氏家家几无胜算!二来,林政他们是斋藤利政的人,用他们的命、跟氏家家的武士做交换,氏家家也伤不起!三来,就算他们赢了这场比斗,拿到那个营地,那也划不来啊?这赌命还赔本的买卖,谁还干啊?“有何不可?”斋藤利政还没开口,竹腰尚光就跳出来给他扎刀:“你莫不是怕了?守护代大人让我等随军作战,你却故意带了一群老弱病残过来,你是什么意思?要我说,不但得比,还得加大惩罚才行,输的一方不但要切腹自尽,还必须交出自己的知行地!”“你!竹腰尚光!”眼看竹腰尚光是铁了心往死里坑自己了,氏家直元也顾不上什么体面:“也无需他们进行比斗了,我来跟你比斗!今天若不能杀你,我就切腹自尽!”“你…这…这关我什么事?”竹腰尚光紧张的后退一步:“这是你们两家争营地,又不是我跟你争营地…”“够了,二位!”此前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