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久等,但不是我来晚了,而是大家来早了。”人们迅速把眼光从门口转移到考场中心,才发现古茹邱泽喇嘛早已经落座。
他是从哪里进来的?人人都在询问。连瓦杰贡嘎大活佛也感到蹊跷:这弟子,难道已经练就了穿墙破壁、无碍行走或隐身匿形的法术?难道“七度母之门”给这个痴心修炼者的福赐是显示种种神变的奇迹?
古茹邱泽喇嘛抱歉地望了望尊师,然后面朝苯波甲活佛说:“我要立宗,我的立宗观点是:
‘七度母之门’是不死的法门,生命可以长存不朽。”
大家又是一阵吃惊:他居然抢先立宗?是自傲,还是自信?不管是什么,抢先立宗的人,十有八九是要失败的。
苯波甲活佛从吃惊中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是说不光灵识不死,肉体也可以不死?”他看对方点头,又问,“这是你修炼‘七度母之门’的最后结果?”
古茹邱泽说:“不,这只是‘七度母之门’的第五门。”
苯波甲说:“既然第五门是不死之门,那就不仅仅是背佛,更是反佛了。众生自无始以来,死了又生,生了又死,就像车轮旋转,轮回于六道之中。而佛命比如人命,也会速死而别,连佛祖释迦牟尼都是如此,‘七度母之门’怎么能比佛祖更高?”
古茹邱泽说:“佛祖释迦牟尼死了吗?”
苯波甲愣怔着。
古茹邱泽说:“他是圆寂,是涅槃。涅槃不是死亡,是再生。佛说,我有无量之寿。从佛祖释迦牟尼诞生到现在,仅有两千五百多年,怎么说是死了呢?”
苯波甲说:“可是肉体呢?我说的是肉体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我说的也是肉体,肉体不死,释迦牟尼就在西藏,就在我们身边,只不过我们谁也无缘亲见。”
苯波甲问:“就算佛陀不死,可这跟‘七度母之门’有什么关系?”
古茹邱泽说:“包括‘七度母之门’在内,一切密法修炼的都是肉体,肉体是精神实体,没有肉体便没有灵识、魂魄以及所有的精神现象,怎么能说精神不死,而肉体却可以速朽呢?佛不死,众生也不死,因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,一切众生皆能成佛。”
苯波甲说:“那就请你举出不死的人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除了死的人,剩下的都是不死的。”
苯波甲说:“我看不到会有剩下的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那是因为人生在世,浑浑噩噩,没有机会得到避死的法宝。”
苯波甲问:“什么是避死的法宝?”
古茹邱泽说:“人死不外是天灾、人祸、自害。天灾有震灾、水灾、火灾、雪灾、雷灾、热灾、冻灾;人祸有战争之祸、行路之祸、残杀之祸、坠落之祸、污染之祸;自害有贪欲之害、瞋怨之害、愚痴之害、饮食之害、药物之害、无明之害。由于它们的存在,生命的渐渐衰朽、死亡的不可避免,被说成是自然规律。但‘七度母之门’告诉我们,当我们有幸躲开天灾、人祸、自害之后,生命就可以不死,肉体就可以不朽。”
苯波甲问:“关键是能不能躲开,怎样躲开?”
古茹邱泽说:“这就是避死的法宝要开示我们的。”
所有人都望着古茹邱泽喇嘛,等待他把避死的法宝说出来。他用腹式呼吸镇定着自己,骄傲地仰着头。
苯波甲催促道:“说呀,如果你真的有避死的法宝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修炼‘七度母之门’第五门,就是用天灾门修炼避灾眼,用人祸门修炼避祸眼,用自害门修炼避害眼。这三只眼深藏在人的身体之内,本来是不睁不亮的,修炼就是让它们出来、睁开、发出光亮,看到能看到的一切。”
苯波甲问:“怎样修炼?”
古茹邱泽说:“观想紫度母,以打通所有的肾经肾脉,便可以听知;观想黄度母,以打通所有的肝经肝脉,便可以目知;观想绿度母,以打通所有的肺经肺脉,便可以嗅知;观想黑度母,以打通所有的脾经脾脉,便可以吻知;观想红度母,以打通所有的心经心脉,便可以舔知。你能测知,就能回避,等你回避了所有死亡的机会和可能,你就有了长存不死的前提。”
苯波甲问:“怎样观想?”
古茹邱泽说:“佛说,瞻一尊神颜,百神就授记。诸神的出现是你的意变,随着意变,你将对应身变和语变,身变即不动变,语变即万咒变。如此观想,天长地久,自性的佛果就会显现,这是母本,他界的佛果就会安家,这是父本。母本和父本一旦结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