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之后,托举‘大敌’沿梵天之线到达冠轮,然后顺脉线缓缓而下,经喉轮、胸轮、脐轮、阴轮,落入母性莲蕊。于是‘大敌’又成为女性本原即般若形态和男性本原即方便形态的结合,它们的结合孕育出的不是后代而是菩提心。”
苯波甲说:“仅靠‘大敌’就能孕育菩提心,这可能吗?”
古茹邱泽再次犹豫起来,虽然对自己修炼‘七度母之门’尊师采取了认可的态度,但他还是觉得不能畅所欲言,毕竟仓央嘉措的灌顶与尊师的灌顶大相径庭。他看到尊师冲他微微一笑,知道尊师已经透彻他的心理并在鼓励他,便声洪气朗地说:“这实际上是一个大脑神经中枢被唤醒的过程,中枢的作用就在于确保妙合离开繁衍和俗欲,转移到乐与空的佛念之中。转移成功之后,‘大敌’也就变成了宗教的种子,它使修炼全面升华,有了成就无上果的可能。这时如果修炼者能够显现对显宗的精通和对佛理的透彻了解,就很容易把大乐和空性结合起来,把肉体的智慧和精神的智慧
结合起来。这样训练的结果是,用哲学获得了真正的生理快乐,把快乐转换成了菩提心、佛心、菩萨心。久而久之,修炼者只要念诵真言咒语,就会在心身融合的所有时间里产生极大快乐。”
苯波甲说:“念诵真言咒语就能产生心身融合的大乐?这是不是说‘七度母之门’在引导你沉湎享受?”
古茹邱泽说:“是的,它完全是享受,但不是你说的那种俗情粗欲的享受。菩提心让‘大敌’变得洁白而透明,这是纯洁无染的象征。一旦‘大敌’变成纯洁无染的菩提心,不断增加的控制力就会让你拥有大力金刚的强大。你掌控着‘大敌’在身体中的运行,想慢则慢,想快则快,慢如日月行天,快如闪电飞箭,还可以停下,停下来以不动佛的止观姿态静静享受。”
苯波甲举掌连击三下说:“慢慢慢,说清楚,到底享受什么?”
古茹邱泽说:‘大敌’在周身的运行延展了过程,也就延展了幸福。当它从冠轮下沉到胸轮时,化为大乐,下沉到脐轮时,达到极乐。因此我们说,脐轮属西方,显宗里的‘极乐世界’到达密宗就成了‘脐乐世界’。最后,‘大敌’下降到生殖轮,如果不需要乐空双运,‘大敌’就不会外走,就会在控制力的引导下沉入它的原发地。”
苯波甲说:“你是说你未破戒体?”
古茹邱泽说:“不,我强调的是时间,时间。无论是凡男俗女,还是明王明妃,他们相爱的欢乐虽然强大但却短暂,而‘七度母之门’的修炼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,那就是突破大乐、极乐的有限和短暂,突破粗欲和肉体享受的无常和羞弱,获得圆满的福乐、永久的解脱,成为永远享受的快乐佛性。也就是说,用妙合来解脱,必须做到把转瞬即逝的痛快延长到一年、十年乃至一生和永恒。”
苯波甲说:“大家听啊,又是逆佛之论。佛说,诸法无恒,幻灭是根本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快乐是短暂的、生命是短暂的,关于‘快乐短暂’和‘生命短暂’的结论也是短暂的,否定之否定带来长久。当世界因为佛教对无常和短暂的宣扬而悲观失望时,‘七度母之门’的目的就是实现有常和永恒。‘大敌’永远处在将行而未行、将逝而未逝的状态中,喜乐持续着,发酵着,升华为大乐、极乐的自在佛性。无常的是生命和物质,有恒的是灵识和精神,灵识变生命,精神变物质,无常而无不常,有恒而无有恒。”
苯波甲说:“关于恒乐和控制‘大敌’的修炼是古老的印度密教的必修课,没什么新鲜的,你不过是拾人牙慧。”
古茹邱泽说:“不同的是,‘七度母之门’最终又抛弃了控制,它用菩提心、智慧心、无垢光、莲花容器、金刚水等等修炼的阶梯细密地指出了获得长久幸福、不衰快乐的途径,让修炼者完全松弛于自然状态,而后进入‘大敌’运转的理想境界。那不仅是极乐,更是无始之乐,是‘大敌’的自动运行。不靠意念,不靠经咒,不靠坐禅,自动运行的‘大敌’让修炼者时刻处在极乐之中。这是西方极乐世界的美妙体验,是以人而佛的烂漫过程。”
苯波甲说:“你是说你已经得道成佛?”
古茹邱泽叹口气,坦白地说:“还没有。我的禅定修习遇到了智障,心有旁骛,一摇三晃,生理的骚乱、迷茫的感情、不纯粹的爱动摇了我的佛心。这时候我的本尊仓央嘉措启示我把‘大敌’从颅顶沿着所有可以放血的脉道向下移动,让‘大敌’在血水中变成紫色或黑色,再由气窍排出。我排出的是一切垢、一切欲、一切毒,之后……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