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了,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昨晚我们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这几个藏文字。”
香波王子低头一看,一把夺过了铜壶,那几个刻在壶底的藏文字居然是“吉彩露丁”。塔尔寺“授记指南”中说:“吉彩露丁的酸奶子是全西藏最好的酸奶子。”
他沉思着,突然说:“恐怕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把七姊妹‘阿姐拉姆’的铜壶。”他把昨天晚上引超玛偷换铜壶的事儿简单说了,又道,“除了我们,任何人都没有得到过塔尔寺‘授记指南’,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一把七姊妹‘阿姐拉姆’的铜壶。这一点别人也明白,于是就盯上了我们,以为只要我们得到的,就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宝物铜壶。”
梅萨说:“她换走了假的,留下了真的,我们怎么办?”
“铜壶上出现了‘吉彩露丁’,说明塔尔寺‘授记指南’所说的‘吉彩露丁’既可能指哲蚌寺,更可能就是这把铜壶。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把铜壶和‘吉彩露丁’能不能告诉我们‘七度母之门’的伏藏在哪里。也许它还在指引我们靠近,也许它就是伏藏本身,只是我们的证悟还不够发现的水平。也许另一把铜壶会告诉我们,我们应该找到它。”
“另一把铜壶在哪里?有方向吗?”
“两个方向,都是昨天找过的,一个是哲蚌寺藏医院门前地摊上的九十八把铜壶,我们不放弃另一把七姊妹‘阿姐拉姆’的铜壶就在里面的可能;一个是密宗道场阿巴札仓,既然我们认定它是唯一向我们显现
的‘九十八座雪山’和‘九十八座香巴拉温泉’中的一座,就绝对要探究到底。”
他们立刻早餐,然后开着牧马人朝哲蚌寺走去。经过拉萨海关,往左拐上北京西路,前走大约二百米,突然发现路虎警车迎面驶来。后面的车辆络绎不绝,拐回去是不可能了,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。香波王子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。
路虎警车是从青藏公路走来的,车里的人边走边打听喇嘛鸟,一路跟踪,今天才到达拉萨,没想到一进入市区,就碰到了逃犯。
开车的是卓玛,他一见牧马人,就想横过去拦住。发现王岩和碧秀还在睡觉,又拐到路边,慢慢悠悠,想停又没停。牧马人呼啸而过。
这时身后的碧秀吼起来:“你怎么搞的,为什么不拦住?”原来他是醒着的,“叛徒,叛徒,你绝对是叛徒,见了逃犯让着走。”
王岩醒了,吼一声:“追。”
卓玛赶紧掉头,追了过去。
王岩说:“他们怎么往西走,好像要离开拉萨。”
碧秀说:“不会,肯定是去哲蚌寺的,这是去哲蚌寺的必经之路。”
路虎警车追了不到半公里,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就见急速逃跑的牧马人突然180度急转弯,停了下来,车门打开,走出来一个人,正是香波王子。
香波王子望着路虎警车,眼神里满是疑虑和惧怯。
梅萨在车窗里喊:“你掘不掘藏了?”
香波王子回望一眼,深深地歉疚着:我只能这样,是人都会这样,矛盾地想逃跑却又要去送死。
梅萨的声音更急切了:“还有我,你想没想到我?”
这句话反而成了最后的催动:我想你不会喜欢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吧?香波王子不再犹豫,坚定地走向路虎警车,举起了双手。
路虎警车停下了,车里的三个警察对视了一下。碧秀抢先下车,举着枪扑过去。
香波王子凌厉地望着碧秀:“别动我,披着警察外衣的门隅黑剑,我找王岩。”
王岩过来了,拎着手铐。
香波王子又把凌厉的眼风吹向王岩说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说什么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王岩说着就要把他铐起来。
香波王子后退一步说:“你们又是手铐又是手枪,全副武装,我手无寸铁,又是主动走来,你们紧张什么?把枪放下,不要把枪口对准一个会唱仓央嘉措情歌的人。你们要是敢打死我,一辈子没有爱情,仓央嘉措会惩罚你们。”他这么说着,就什么也不怕了,好像情歌,好像仓央嘉措成了他的依仗之势,让他有胆量对抓捕他的警察虎视眈眈:
“在什么地方说,是你的私事?”
“我没有私事。”
“珀恩措……”
王岩一怔,审视着香波王子点了点头,对碧秀说:“你回车上去。”
碧秀警告似的剜了香波王子一眼,回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