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更加遥远的伏藏之祖莲花生大师?”
智美说:“既然认定是‘授记指南’,我们要做的就仅仅是如何按照‘指南’往下走,至于谁让我们走、为什么让我们走,应该交给结果去回答,也许仓央嘉措的遗言会解释一切。”
香波王子说:“问题是如果我们放弃对边巴寄魂、山魈复活的追究,下一步往哪里走就很难琢磨了。”
梅萨突然说:“智美,你的占卜该派上用场了。”
三个人走
出动物园,来到停车场,钻进了雅阁轿车。智美从座位上拿过自己的牛皮挎包,抱在怀里,从里面拿出了一串木质的念珠,挂在脖子上,又拿出两枚红铜的古藏币一左一右放在了自己盘起的腿上。香波王子听到牛皮挎包里丁零当啷响,好奇地伸过头去。
智美双手捂住说:“别看,陌生人会给它带来邪气,这是祖传的胜魔卦囊。”
“胜魔卦囊?”香波王子更加好奇了,“既然占卜可以开启‘七度母之门’,干嘛不一开始就用上呢?”
梅萨说:“历史上的确有仅靠占卜就发掘到的伏藏,但都是些小伏藏。面对大伏藏,尤其是面对‘七度母之门’这样关系到佛教生死存亡的诡秘伏藏,需要在占卜之外找到更合理、更有效的支撑。”
两个人都盯着智美。
智美低声祈吁:“卜神来,卜神来。”然后摸摸自己的胸口,念诵着别人听不懂的梵语经咒,摩挲念珠。突然拿起一枚古藏币抛向了空中,落下时五变成了七,原来这枚古藏币是正反两面不同值的。他又拿起另一枚古藏币,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,朝上的一面是九。智美说:“七加九,买老牛,九减七,买小鸡。”一手飞快地搓动着念珠,突然停住了,看看拇指和食指捏住的念珠上显示的藏文和汉文,皱着眉头说:“脑?什么意思?我们下一步是走向‘脑’?‘脑’是什么地方?大脑?首脑?没头没脑?”
梅萨说:“再占一次吧,换一种方法。”
智美摇头:“我的占卜没有不灵的,只是我们不理解。”
香波王子突然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从座位上拿起边巴老师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自己怀里。
梅萨说:“电脑?不可能吧,它让我们走向电脑?”
香波王子打开电脑,呆呆地望了一会儿,钦佩地说:“智美你真厉害。”他把电脑端给他们看。电脑的屏幕保护上,依旧是辉煌一片的寺庙衬景和姣好美艳的唐卡美女。
“我们通过唐卡美女孔雀尾毛的项链知道了她是玛吉阿米,那么辉煌一片的寺庙衬景呢,是哪里的寺庙?”香波王子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,“一切都是佛法,一切都是‘授记’,一切都是‘指南’,就看我们有没有领悟的智慧了。‘授记指南’的启示和智美的占卜,把我们指向了同一个地方……”
梅萨和智美都瞪着香波王子。
香波王子不说了,摸出突然响起来的手机,看了看来电显示,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梅萨,自嘲地撇撇嘴,这才接了。
对方说:“我是珀恩措。”
“知道你是珀恩措,我正忙着呢。”
“我要死了。”
他朝梅萨不好意思地笑笑说:“你别吓唬我,真的我很忙,没时间管你。”
“不是要你管我,就是想告别一下。”说罢,对方挂了电话。
梅萨和智美仍然瞪着香波王子:“说呀,我们去什么地方?”
香波王子心神不定地说:“国子监。”
其实他想说的是:“我们要去甘肃拉卜楞寺。但在去拉卜楞寺之前,必须去一趟国子监。”那天傍晚,香波王子去雍和宫开启“七度母之门”时,把他的牧马人停靠在雍和宫旁边的国子监,现在得取回来。
梅萨说:“也许不用,我们可以坐飞机去拉卜楞寺。”
香波王子说:“到了以后呢?你能开着飞机在甘南草原上到处跑?再说我每次上路都是牧马人带着我,它是我的吉星。”
梅萨说:“可能会有人守株待兔。”
香波王子说:“那也得试试。听我的,天黑以后行动。”
他们躲在雅阁轿车里小睡了一会儿,等睁开眼睛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在香波王子眼里,北京的天是说黑就黑的,不像西藏。西藏的傍晚有些黏糊,太阳挑在山尖上,硬是不下去。山就只好戳破它,捣碎它,迫使它流着血,纷纷乱乱地沉没到山背后。但西藏的天说黑就真的黑了。北京的天虽然黑得快,却又不是真黑,路灯和霓虹灯会代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