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,顾安随即询问道:
“那两个学生和';玫瑰';呢?”
阿尔弗雷德微微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
“约书亚,我说过,拉德利历史上还没有一位玫瑰被废除过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都这样了,他还能……”
顾安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阿尔弗雷德肯定了顾安的猜测,
“没错,全身而退。”
顾安不解极了,他真的很难相信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这样。
阿尔弗雷德继续耐心地解释道:“约书亚,这就是';玫瑰';的高明之处。”
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可以指认他。
哪怕是容易引起争议的话语,他都没有说过一句。
对这样的理由,顾安只觉得荒谬。
仅仅是因为没有证据,就任由对方逍遥法外?
那些无辜的学生们怎么办!
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顾安的情绪。
“约书亚,法律是讲究证据的。不可能因为凭空的猜测而指控某个人。”
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,
“而且,不论是玫瑰还是那两个学生,他们都还是未成年。”
阿尔弗雷德补充道,
“无论哪个国家、哪个时期,对未成年人的相关处理方式都会更加慎重。”
“需要考虑他们的年龄、心理状况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。”
当然,更为严酷的现实是,
有关“玫瑰”与这两个学生的事一旦爆发出来,将对拉德利的声誉造成极大的打击。
而且,玫瑰实际上还是欧洲某个小国的第三顺位继承人。
出于某种不知名原因来到他母族生活,随后进入了拉德利学习。
得知“玫瑰”被卷入事件中后,对方的外交人员便前来拉德利进行了交涉。
此外,那两名学生的家族在美国上流社会也是赫赫有名。
他们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族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蒙羞。
因此,这两个家族也在持续施加压力。
最后,在多方的博弈之下,在找不到玫瑰任何把柄的情况下,
这件事只能被秘密处理了——所有人都顺利毕业。
两个学生在休整一年后也顺利踏入藤校,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。
顾安抿了抿嘴,问道:“那他呢?”
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,简短地回答顾安:
“毕业后他就回了国,最后登上了王位。”
“在登基前,他把画像从拉德利带走,清理掉了在拉德利的所有个人信息,就好像他从未在拉德利出现过一样。”
室内一片死寂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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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,顾安仰起头来,几口便将第二瓶橙汁一饮而尽。
酸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却似乎无法带给他丝毫愉悦的感觉。
过多的冲击令他感到有些麻木了。
现在,他只觉心累不已,各种情绪如同乌云般聚集在他的心头。
阿尔弗雷德在一旁,讪讪不语。
他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,默默陪伴着顾安,等待对方自行消化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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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在此之前,所有大人们都没有将这所谓的玫瑰制度放在心上。
在他们眼中,这或许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传统罢了。
然而,这位“玫瑰”却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,让大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传统。
从那以后,校方便开始介入“玫瑰”的评选流程,开始采取一些措施来规范和管理。
特别是,在通过多方打听,得知“玫瑰”是因疑似反社会人格障碍而被放逐到美国的真相后。
拉德利学校有了新的规定:学生入学前必须完成心理测试。
而“玫瑰”候选人更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查,其心理健康程度成为重要的考量标准。
听阿尔弗雷德详细地解释完这一切,顾安更觉得无语。
“真难以置信,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为什么学校不干脆直接废除这个所谓的传统呢?”
当然,顾安忘却了自己先前的想法——“玫瑰”制度相较学生们那些宣泄性堕落方式似乎更为可靠。
阿尔